两个月,他和陶冶两个人差点离婚。家丑啊!唉!”

    陶守礼唏嘘不已。

    “啥?离婚?!”

    张茂林顿觉意外。

    “不会吧?!在淞阳市行,男女老少谁不知道闻禄是模范丈夫啊!吃喝嫖赌从不沾边。据我所知,闻禄是全行科级干部中,唯一一个不会打麻将的人,这小两口离得哪门子婚?我说老陶,发神经吧你?!”

    “唉!瞧你说的,我这么大岁数发什么神经呦!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。为这,陶冶回家跟她妈哭过几次呢!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外面的人哪能知情啊。”

    陶守礼长吁短叹。

    “那,是什么原因?”

    张茂林追问。

    “哼!什么原因?一言难尽啊!这个畜生——!

    陶守礼愤愤然。

    “怎么?你是说闻禄他——”

    张茂林疑惑地问

    “茂林你别否认,纪检书记观察人、识别人恐怕也有走眼的时候啊!按说,我的女婿已经没了,不论他生前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女儿的事情,我都不应该再说什么。但是,瞧瞧他身后留下了这么多难以澄清的问题,我就不能不提醒你——闻禄并不是像你平时在工作中所看到的那样,你见到的往往是你想不到的。闻禄这个人有着多面性格,凭此高超的伪装让他在岗位上捞取了很多荣誉和利益。而恰恰是这些被他惯用的计俩最终使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!现在回过头看,你们兴商银行有很多领导,都被闻禄蒙蔽甚至是欺骗了!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一脸憔悴的陶守礼,张茂林缓缓说:

    “嗯,你的话也许不无道理。其实,这几笔来路不明的巨款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题了。从前一段市行专题工作小组核实结果上看,那三百多万元巨款势必关联着诸多敏感线索,这些足以证明闻禄生前的确是涉及了严重违规甚至是违法行为。这些日子,我常常处于透心彻骨的追悔与愧疚之中!可以讲,在对青年干部的关注和监管上,我是失职的!倘若及早发现苗头,或许也不至于此吧?这一点,我真的愧对于你老哥啊!”

    “谈不上愧疚,路都是每个人自己走出来的,任何事都怪不得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