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好在洞中火光闪过,云苓突然发现那裸男容貌不差,身板更是精壮,本着我也不吃亏的想法打消了寻死的念头。

    当然这话他不可能同邈千重说。

    雨声一歇,邈千重抱着人就往寨子里冲,小蓟没认出吃胖了的邈千重,刚举棍想将人挡下,一旁的大蓟已经举伞跑了出去,他边往外冲边喊老大,听得小蓟捋着胡子愣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那壮汉是老大?

    壮汉眨眼到了跟前,扯着嗓子往寨子里喊“老夏!”

    小屋里鼾声一顿,重物坠地的声音砸的瓦颤,一个圆卜隆冬的小老头从屋内跌撞着跑了出来。

    没等小老头横眉骂出口,邈千重已经抱人冲了过来“快快快!烧抽抽了都!”

    云苓呼吸滚烫,脸暇酡红,已经烧的翻了白眼。

    老夏一脸穷酸赌鬼样,虽然看着不靠谱,但医术还是不错的,几针下去云苓的烧便退了,少年一脸苍白,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老夏是个闲不住的人,一只手给云苓把脉,一只手盘着俩鸡心核桃,嘴里尖酸刻薄的骂着邈千重。

    “可真够有你的,给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灌烈酒,真是菩萨心肠阎王手段,遇不到你兴许还能活,现在好了,就是能醒过来怕也得落个残疾,脑子不好使的人见多了,不长脑子的你独一份!”

    邈千重皮惯了,就是被骂的狗血喷头也照样能嬉皮笑脸的从老夏抽屉里摸零嘴吃,身边那两个小跟班倒是不乐意了,一唱一和为老大辩解。

    要不是没空手,这俩小子高低得挨老夏一顿揍。

    “滚滚滚!抓药去!”

    老夏骂骂咧咧轰走了人,一扭头看到邈千重正拿个卤鸡爪往少年嘴里塞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的是真没脑子!”

    邈千重挨了结实的一脚,委屈又气愤的指着人说:“他自己要的!”

    少年已经醒了,眼睛钩子一样盯着邈千重手里的卤鸡爪,油光光的鸡爪散发着诱人的浓香,少年喉咙微微滚动,似在吞咽着口水。

    邈千重伸手往前送了送,少年立刻张开了嘴,眼中的渴望几近实质。

    老夏半路劫了去,他咔嚓嚓的嚼着鸡爪,含糊不清的说“他体虚不能食油腥,给他煮碗白粥来。”

    邈千重吃的正欢不愿意去,他以一寨之主的身份命令老夏去,不出意外的挨了一脚,大蓟端汤药进屋,爷俩正对坐啃鸡爪,这份推来搡去的差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大蓟头上。

    大蓟乖巧应下,一出门就去使唤小蓟去熬粥。

    云苓说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,只依稀记得自己没爹没娘,只知道自己叫云苓,至于身上的伤他也想不起来了,而且每每邈千重细问他都说头疼,一脸的痛苦,根本没法再让人问下去。

    邈千重也放弃了询问,只说既没去处那就留下好了。

    老夏在旁边听着直翻白眼,恨不得拿鞋底子抽他,什么人他都敢留,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。

    这等没脑子的谎言骗骗邈千重还行,想骗过老夏那是不可能的,资深的老大夫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伤有问题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伤势老朽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。”老夏歪在躺椅上,翘着小短腿盘着核桃,浑浊的眸中透着冷:“上一次还是在边关,晟兵同番族对战,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将士们,他们身上的伤同你一样。”

    云苓虽然脑子清醒了,但身子依旧瘫软,稍动一下,疼痛便如燎起的大火,从四肢百骸呼啸着传来。

    他现在唯一能自由掌控的便是那双眼睛。

    云苓侧眸看去,声音依旧沙哑:“您想知道什么?”

    少年肤色冷白,瞳色也不深,在半阴天中呈现出淡淡的棕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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