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,这一步,就把今年的同科进士们甩在了身后啊!”

    张骥虽然不知道王守仁早年间的仕途经历,但觉得马文升说的很有道理。

    知道王守仁的为人,事迹,忍不住替王守仁说道:“这些是他与生俱来的,两次被李东阳妨克,快三十岁了才中进士,打磨的已经够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马文升哈哈一笑,他当然知道李东阳两次看好王守仁,结果导致王守仁蹉跎六年时间,这个锅肯定得甩在李东阳头上。

    本来马文升想跟张骥说一说明天的婚礼,只是没等他开口,吏部的门子一溜小跑进来。

    “大人,礼部右侍郎焦大人来访……”

    没等门子说完,焦芳自己就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张骥一看,穿着侍郎补服的这位已经六十多岁了,身材高大,面容有点虚胖,还生了一对斗鸡眼,也就是俗称的对眼。

    嘴唇上没胡子,下巴上一缕胡子和公羊很像,这面相也称得上骨骼清奇了。

    焦芳说话的嗓门非常宏亮,像是有点带着金属的颤音,进来之后劈头盖脸的说道:“马文升,为什么压本官的奏折?”

    马文升也没想到,焦芳会径直来找自己理论,脸色沉下来。

    “焦大人挑大明会典的毛病,也没挑在点子上,可谓粗鄙无学,焦大人也不是给事中,风闻奏事岂不是背后议论人,上疏几本奏折,全都是这些内容,就不用送到陛下面前了。”

    焦芳是公认的不学无术,个性阴狠,听了马文升的话,呵呵冷笑。

    “我看未必如此吧?压我一个人的奏折也就罢了,为什么所压奏折中八成以上都是北人官员的奏折?递送上去的几乎全是南人奏折,你是不是对北人有什么意见,恣意打压北人?”

    在焦芳看来就是如此,官员之中除了同学,剩下的联系纽带,同乡占了很大一部分。

    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地域之争,焦芳甚至可以说开了个地图炮。

    “焦大人慎言。”

    马文升又没想到,焦芳的脑回路如此与众不同,他压下不上报的奏折,都是他认为没什么用处的鸡毛蒜皮之事。

    但自己再一想,还别说,其中大部分真的是北方籍贯官员的奏折。

    焦芳的对眼看人,有点聚光,瞪眼睛说道:“慎言?你还真好意思说,去年河南大旱,我奏请免除河南税赋,这奏折为何也压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