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张骥,那又如何?太皇太后那边都只当不知道呢!”
发牢骚的有,发狠的也有,张懋听着这些言辞,花白的眉毛紧皱。
张骥的出现,已经严重损害了他们这帮勋贵的利益,但正如刚才说的,弘治天子对张骥太好了。
张骥正当红,还红的发紫,这时候跟张骥碰撞,殊为不智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女声响起。
“各位叔伯,姨父,想要整治建昌侯其实也简单的很,他受陛下的恩宠又如何,其自身全是毛病,不法之事众多,稍加推动,即便不能让他身败名裂,也够他喝一壶的。”
说话的不是旁人,正是和张骥有嫌隙的张元瑛。
张懋脸色一沉,他宠爱这个孙女没错,但这是什么场合?一个女娃子家家能说话吗?
只是没等他开口训斥,新宁伯谭纶先开口了。
“元瑛有什么好主意?说来听听。”
张元瑛竖起三根手指头,“对付他,我有三招,伤其财,断其宠,毁其名。”
张懋等人没想到张元瑛还能弄出一二三来。
张懋好奇说道:“你且说来听听,怎么个伤,断,毁。”
“建昌侯垄断盐引自己贩私盐,损害的不止诸位叔伯姨父的利益,还有朝廷利益,还有长芦,两淮盐户的利益,只要鼓动盐户闹事,鼓动边境卫所诉苦,陛下肯定不会再给其盐引,这是一伤。
其次我听马诚姨爷说起过,建昌侯在打听上好的木料,陈年的尤其好,可以做局让其吃个大亏,损失个几十万两银子不在话下,这是二伤。
再有第三,便是让新任的昌化伯邵杰毁掉昌华的鸡血石矿,田黄石矿,让其没有玉石可卖。”
张懋等人连连点头,这都是他们轻易可以办到的,边境的卫所,盐户所在的卫所,他们能支使的人太多了。
邵杰跟张骥的仇怨不小,应该能听话,至于作局坑张骥一把,他们毫无心理压力。
张元瑛继续说道:“断其宠,那便是离间建昌侯和陛下的关系,让其失宠,重点可以落在太子身上,这个就恕小女子买个关子,不能明说了,而毁其名,其实也不用使多大的力气,建昌侯在文官百僚那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,让其露出几个破绽,攻击他的人就不会少,虽然他本来的名声就臭大街,但再臭一些更好,那帮文人可是向来杀人不见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