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
张骥掰着手指头数了数,一桩桩一件件,一环套一环,步步紧逼,给他造成了全方位的打击。
这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计划,那些盐户能知道什么叫国舅逼他们揭竿而起?糊弄鬼呢!
周彧见张骥还能笑的出来,急道:“二兄弟,可别不当回事,我已经听到风声,六科给事中,御史台,已经准备上本弹劾了,兵科给事中还提出要派兵镇压盐户闹事,真到了朝廷派兵的程度,谁都不好说会怎么样。”
张骥似乎思维没有跟周彧在一个频道上。
“能做到这些,也只是有限的几个人,或许是他们联手起来对付我,也算是看得起我了。”
张骥知道自己成了众矢之的,木料在鸭绿江失踪,盐户闹事,甚至往起义方向发展,矛头直接指向了地方的都司卫所。
而能调动都司卫所的,也就是那些勋贵们,英国公张懋,应该是出手了。
王敏啊还有王顺太妃,你们姐弟俩可给我坑的有点惨啊!
张骥知道还是死去的那些勋贵惹的祸,让一部分勋贵把责任都安在了他脑袋上,对他恨之入骨。
再就是利益之争,从整顿京营开始,到独占奏请的盐引,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,倒也不奇怪。
还是那句话,冷静,冷静,再冷静。
这一天事情纷纷扰扰,客人纷至沓来,张骥没有做任何决定,就怕忙中出错。
被怒火牵着鼻子走,那岂不是遂了某些人的意。
晚饭过后,张骥喝着朱佑樘送来的补品,身侧还有满仓儿在给他抓背,倒也惬意的很。
“爷,力道还行吗?”
“你这个马杀鸡的功力,不错啊!学过?”
满仓儿虽然不知道马杀鸡是啥,但意思她懂了,嘻嘻笑道:“那是当然,是一个老嬷嬷教我的,我当时还不愿意学,袁璘就吓唬我,把一只猫塞进了一个妓姐的裤子里,那天晚上吓的我都做噩梦了。”
“你还真是不容易,没少吃苦头啊!”
满仓儿撅了撅嘴。
“可不是吗!窑子里折磨人的招数,可多了,等哪天侯爷把那个使坏的张元瑛抓来,我来好生炮制她,弄的她生不如死,给爷出口气。”
这个可以有!
张骥看到走进来的沈琼莲,“又有什么坏消息?”
沈琼莲看着张骥清洁溜溜的趴在那,看着满仓儿在给张骥抓背,心下啐了一口,暗忖这个窑子里出来的,太那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