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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骥人形照相机的绰号不是白叫的,对画面不说过目不忘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脑海里回想筵席间的诸多细节,有一点让他很疑惑。

    “贼人看似行刺王爷和县尊大人,但是我觉得他真正的目标,应该是主薄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许主薄?这怎么可能。”

    王贺和杨忠同时惊呼。

    “许主薄似乎认得贼人,看到贼人的时候,他的第一反应是惊愕,当他被贼人刺中后,表情更是难以置信,眼神透露出难以置信的骇然。”

    张骥为了佐证自己的话,提笔画了许主薄临死前的面部表情。

    朱佑杬等人一看,印象果然如此。

    经过被张骥的画加强记忆,隐约想起许主薄的反应的确有问题。

    这就愈发扑朔迷离了,贼人怎么可能认识许主薄?

    难道许主薄知道盗取黄金的人是谁?

    里应外合,真正监守自盗的是许主薄?

    张骥重新摊开一张白纸,画了一份类似思维导图的案情要素。

    老农,马蹄金,里正,贼人,许主薄。

    用线条把这些要素串连起来。

    这种新奇的模式,让朱佑杬等人对案情的了解更直观。

    张骥在马蹄金和贼人上方画了两个问号。

    “现在马蹄金和贼人不知所踪,人不好找,但是那么多马蹄金,没人动它不会自己长腿跑掉,先找到失窃的马蹄金,或许能打开案件的突破口。”

    王贺手捋须髯,“贼人如果把它扔在河沟,掩埋在土里,怎么寻找?”

    张骥说道:“就算金子被调包,时间也临近傍晚,城内宵禁,贼人盗取黄金后走不远。

    再排除日后取出来的难易程度,河沟第一个被排除,掩埋的地方也不可能是人流密集经常行走之地,这样范围就小多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,张骥又伸手指向贼人和许主薄的连线。

    “如果许主薄真的认识贼人,那么许主薄这两天的行踪,也要仔细查探,或许能找到失窃的金子。”

    对自己的记忆力和画面捕捉能力,张骥非常自信。

    他认为许主薄和贼人肯定脱不了干系,被刺有很大的可能是杀人灭口。

    杨鹤听了张骥的分析,心里敞亮不少。

    同时觉得把张骥招纳为僚属记室,还真没做错。

    当即吩咐捕房按照张骥的思路重新摸排查访。

    张骥没敢出衙门,他总觉得贼人瞪他那一眼非常惊悚。

    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,他可不想做许主薄第二。

    张骥觉得自己病了,相思病,同时暗骂自己有点操蛋。

    怎么能对呦呦心向往之,简直禽兽不如,刚吃了一顿饱饭就思那啥了?

    通过阿秋,张骥打听了一些呦呦的情况,堪称一个女神童。

    五岁能看书,八岁能作诗,去年写的一首诗还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,绝对是小才女一枚。

    阿秋仿佛看穿了张骥的小心思,咯咯笑道:“公子看上了徐家小娘子?那可得抓点紧了。”

    张骥心头一跳,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那位里正大人觉得徐小娘子将来命运可能坎坷多舛,准备把小娘子送到女观里修身养性!”

    啥玩意?

    亲爹把亲闺女送去出家做女道士?

    怎么想的?真是亲爹?

    封建迷信害死人啊!

    “公子虽然做了县衙僚属记室,但里正书香门第,公子若是没有功名在身,想要娶徐小娘子,有些困难!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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