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许主薄只是过了一手,这些金子,是送给某个人的?”

    “肯定啊!只是不知道怎么败露了,许主薄才被杀人灭口。

    我问过阿秋,许主薄家的祖坟,就在徐里正治下,离老农挖出马蹄金的地方,大差不差也就几百米。

    分明是交货的地点被意外挖掘,打乱了刺客和许主薄的计划,牵连到徐里正,应该只是一个意外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断定,马蹄金的地点?”杨忠不懂就问。

    “众目睽睽之下,想转移那么多金子,太难了,但是移花接木却非常容易。

    大人看到了,许主薄采购的祭品,有金箔元宝,这要是往金箔元宝里掺和一些土块石头,到时候点一把火,可不就金子变石头了吗!”

    杨忠愈发兴奋,他不知道什么叫逻辑自恰,但张骥分析的头头是道。

    越想越合理,应该就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马蹄金就地转移,埋到了许主薄家的祖坟里?”

    “大人英明。”张骥不着痕迹的拍了一记马屁。

    杨忠皱皱眉头,“挖人家祖坟,不太好办啊!武昌府还在勘合许主薄的事情,传出去,本官都得跟着吃挂落。”

    张骥也很想知道,自己的分析到底对不对。

    当即说道:“我和邢捕头他们去挖,大人并不知情。”

    杨忠很满意张骥的表态,觉得张骥为人处事,很让人舒服。

    邢捕头等人不知道,半夜出工是来挖人家祖坟的。

    等来到地头,听张骥讲明之后,一个个杵在原地不动弹。

    “张骥,干这种事,挖坟绝户生孩子没屁眼的。”邢捕头拒绝的很明确。

    张骥把灯笼挂在一棵树杈上,拎起铁锹说道:“这里八成是假坟,不碍事,没准还有意外收获,发一笔横财都不蹊跷。”

    看张骥动了,再加上发财什么的,几个捕快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邢捕头无奈发话,几个人最后也加入到了“摸金校尉”的行当里。

    “是新土。”

    捕快阿毛一锹下去,经验老到的他马上觉察到了不对劲,老坟新土,有问题。

    几个人动气手来速度很快,土丘被铲平,地下并没有腐朽的棺椁。

    “金子,是金子!”

    一个捕快扬起土,看见地下黄橙橙一块。

    在灯笼光源的照射下,散发着诱人的光泽。

    又一锄头下去,两三块马蹄金出土。

    比拳头还大的金锭,吸引力十足。

    阿毛迫不及待的抓起马蹄金,在衣衫下摆上蹭去泥土,直接上嘴咬了咬,金锭上呈现出清晰可见的牙印。

    邢捕头见过大场面,没有被金银迷惑双眼,沉声道:“这是证物,赃物,有命拿,没命花,干活!”

    一句话,犹如冷水浇头怀抱冰,张骥等人皆是一愣,都品出了邢捕头这话的份量。

    因为这些金子,徐元一家至今还在武昌府大牢。

    王爷遇刺,许主薄身亡,他们有几个脑袋干伸手?

    但是这活,很快干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因为他们不止挖出了马蹄金,还有其他金银珠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