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证明不是私盐,可以随便卖,如果有人刁难,甚至可以拿着竹牌去找卫所帮忙。”

    排了一个多时辰,终于轮到了陈春二人。

    大奎手里有不到五两银子,能买二百多斤盐,陈春则是一百斤的盐都买不上,最后还是大奎给添了点铜钱,勉强凑够了一百斤的数。

    陈春和大奎也领到了两块竹牌,他们不认识字,不知道竹牌上写的是大明盐业四个字。

    三百斤盐,毛驴驮着并不费劲,但陈春还是怕把驴累坏了,非要自己再帮着分担三四十斤。

    “叔,我们得走远点,近一些的地方,差不多都知道了盐便宜了,越远离盐场的地方才能卖的上价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卖多少钱一斤?”

    “以前我们买盐的时候,是三百文一斤,咱们就卖二百文一斤好了,都给送到家门口,这个价不贵。”

    陈春不认字,但是算算小账没问题,他盘算了一下,二十文一斤来的盐,卖二百文一斤,那他投入进去的不到二两银子,岂不是要变成十倍,一这么想,立马激动了。

    二人也是能吃苦的人,连夜赶路,在天亮的时候,就到了离家七八十里的集镇,开始挨家挨户的兜售食盐。

    大奎所说的信息差存在,只有靠近两淮盐场的沿海地区才知道食盐价格暴跌,而远离沿海的地方,这阵风还没吹过来。

    因此陈春和大奎卖的每斤二百文的盐,十分抢手,心眼活的大奎后来还涨了点价,多赚了一些。

    陈春看着手里十七八贯钱,仿佛身在梦中,他昨晚全部的身家,一千七百多文,一夜过去就变成了小二十两,他是真的晕乎乎了。

    大奎赚的更多,碎银子,铜钱,装了满满的钱褡裢。

    “叔,这好事行吧?咱们趁热打铁,再干几趟,或者去更远的地方卖,后半辈子的老婆本棺材本,全不用愁了。”

    陈春深以为然,他要赚更多的银子,娶小娘子,至于林寡妇,林寡妇是谁?

    二人有点乐极生悲,就在他们准备离开集镇的时候,被人堵住了。

    盐商也是有分销渠道的,很多时候使用的还是官方渠道,而像陈春和大奎这种,就太扎眼了,被堵住也正常。

    本地的盐商可没跟二人客气,胖揍了一顿不说,还抢走了卖盐所得,就连陈春的那头驴都没保住被抢走了,看样子,变成驴肉火烧的概率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