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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佑樘的脸色动容,大明朝自从他曾祖爷爷在土木堡被俘之后,日子过的就不好。到处都是事儿,到处都缺银子。
李广家里竟然有如此多的钱财,可见平日里没少横征暴敛。
被张骥献上的那本“江湖秘籍”点醒,朱佑樘心中其实非常后悔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着了李广的道,对李广在符箓方面言听计从,此时回头想想,窝囊幼稚加可笑。
不过朱佑樘是个宽于待人的人,再加上李广并不太过干涉朝政,所以干那点营私舞弊收敛钱财的道道,他不生气,生气的是被李广欺骗。
张骥紧接着就干了一件让朱佑樘很意外的事情。
“姐夫,刚才抄家的时候,我看李广家里有不少稀罕物,我挺喜欢的,自己拿了一些,又给手下人分了点,大概价值几万两银子。”
张骥又砍了一刀。
他在试探,试探自己这个姐夫对自己容忍的底线,实际上贪墨了多少肯定不能说,但是重点可不是数额啊!
朱佑樘摆摆手,“二郎既然喜欢就留下吧!”
“那怎么行呢!太皇太后,太后,还有阿姐那里,也得送一点过去,姐夫得了这笔脏银,也能宽绰宽绰,怎么着也得把宫殿修缮修缮。”
朱佑樘心里一暖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两个舅子是什么德行,但是惦记家里人这一点他同样知道。
再加上之前张骥为了救回小公主不惜给自己放血,尤为打动他。
张骥离开之后,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太监。
正是朱佑樘比较信任的太监之一,罗荫。
罗荫是内官监太监,权势仅次于司礼监,走到朱佑樘近前道:“陛下,李广既然死了,却也不好颠倒太过,于陛下有碍,不若令司设监修一修祠堂额扁和送葬祭奠的用品。”
朱佑樘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,“就按照你说的办吧!一杯毒酒,便宜他了。”
张骥如果听到这段对话,绝对会脚步踉跄摔一个跟头。
好家伙,李广竟然是被朱佑樘派人毒死的,怕是任谁也想不到啊!
公认的老好人皇帝,霹雳手段使起来,那是雷厉风行半点不打折扣。
罗荫又说道:“刚刚建昌伯去李广府邸抄家,不但带着太子,还有定国公世子,成安侯郭宁,估计截留的脏银数目有些出入。”
朱佑樘站起身来,说了一句让罗荫诧异的话。
“和之前的风评相比,二郎倒是有些长进了,明天估计内阁那几位会发难,你把李广的那本账册给二郎送去,应该能保他不会被朝臣攻讦。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罗荫躬身答应,拿着那本账册去追张骥。
张骥带着两本账册回到自己的府邸,越看越觉得自己这家还不如李广那座府邸,气派堂皇差了不止一个档。
,当即做出坐定,李广那座宅子他要了。
张福和二三十个健仆脸上笑的和一朵花相似。
这一趟不但捞了外快,还见识到了自家伯爷的威风,看来今后他们在京城横着走都没人敢呲牙了。
张骥在皇宫呆了七八天,今天晚上又忙乎的脚打后脑勺,身子比较疲乏,让人烧了洗澡水准备好好泡一泡解解乏。
泡着热水澡,翻看着姐夫朱佑樘给的账册,再对照更加详细的账本,张骥越看觉得李广敛财有术。
内里皇亲驸马事之如父,外而总兵镇守称之为公,当太监到了这个份上,死也值当了。
房门吱呀一声,张骥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绿竹。
绿竹脚步发软,迈着小碎步来到澡盆外,开始给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