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疑的,盐课银子就是绕不过去的坎,一旦朝廷把食盐包给建昌侯,建昌侯势必要查账的,盐政衙门,巡盐御史等等,谁都跑不了,再加上这么多年两淮地方上雁过拔毛,好处都吃了,让他们吐出来不可能,今后吃不着也难受,那么只有除掉了建昌侯,一切才能回归正轨。”
张元瑛嘻嘻一笑,“的确,建昌侯不死,一切难消,或许,我们可以帮着拱拱火啊!”
因为张骥身边多了锦衣卫和羽林卫,张元瑛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想弄死张骥已经不可能,不像张骥落单的时候,怎么炮制都行,现在再下手,她也脱不了干系。
但是借刀杀人没问题,她本身对盐商和两淮地方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,利用起来毫无心理障碍,大不了把这个柳继善择出来就是了。
听柳继善说了不少内幕,张元瑛已经有了一个笼统的计划,等给柳继善吃了一颗定心丸,她立即去见了南京左都御史。
大明施行两京制度,在两京都各有一套中枢系统,一般来说南京的都是被流放贬斥过来的,但不能否认的是,他们和京城的官职并没有区别,少的只是实权而已。
南京左都御史,也是御史台的高官了,和英国公府有旧,张元瑛求到门上,看张懋的面子,忙还是要帮的。
张元瑛求的是一份弹劾,她准备把盐课的事捅上天,虽然看似在帮张骥,实际上则是把张骥架在火上烤,顺便让两淮地方把刀子磨的快一些,再不快,人家建昌侯可就动手了。
这个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,让围绕盐业而吵的不可开交的京城,又爆燃了。
南京左都御史送来的弹劾奏折,数据非常详实,并且做了对比,细致的阐述了大明盐课之低,顺便还捧杀了张骥一下,觉得张骥既然公忠体国,那应该把包税提到五百万两一年,反正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。
内阁本来还拿不定主意,左都御史的奏折,立即成了施压的最后一根稻草,促使内阁必须拿出最后的决断意见。
而随着这份奏折前后脚进京的,还有两淮地方送来的银子,大笔的银子,不知道能不能左右朝廷的选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