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尤其是侧面接触了陆友铭,总觉得这个四品知府,光剩下一副躯壳,内里没了瓤子。
其实不止陆友铭,其他涉及到盐政的官僚,给郭宁的印象都差不多。
郭宁愈发疑虑,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岁,但心思已然十分缜密,出现这种状况肯定事出有因。
顺着这个异常查下去,郭宁发现两淮地方的知府通判知县什么的,家眷不见了许多。
这绝对可疑,怎么看都像是全家跑路的迹象。
郭宁一边把这个发现派人告诉张骥,一边继续追查,想要看看这些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这一查就是两天,郭宁也是下了大力气,直到他来到了淮水最窄处。
这里距离淮安府只有二十里,水坝高悬,旁边有新翻的痕迹,水坝周围还有四五百人。
突如其来的遭遇,导致瞬间爆发冲突,郭宁身边只带着一百多人,面对四五倍的敌人,一下就被冲散了。
郭宁隐约听到那些人说什么事情暴露,马上要毁掉淮水大坝,听的郭宁毫毛倒竖。
淮水一旦决堤,必然水淹淮安府,而建昌侯等人就在淮安府城内,这是一条绝户计啊!
这就是狗急跳墙的结果?郭宁来不及多想,拼着命杀出去,想第一时间通知张骥。
但是他很快就绝望了,因为身后水声隆隆,泛白的河水决堤,大水漫灌似的朝淮安府方向涌去,那浪头,都快比树高了。
“二哥,这是要玩完啊!”郭宁只来得及抱住身侧的大树,眼睁睁的看着洪峰下泄,心中充满了对张骥的担忧。
而在决口上游,一处安全的高地上,侣端拍了拍手,“古有关云长水淹七军,今日有我水祭建昌侯,能得这么多人陪葬,建昌侯也该知足了。”
站在侣端身侧的是秦纮之子,秦纮身为户部侍郎无法离京,因此这次针对建昌侯的计划就有他们二人包办了。
这个主意还是侣端想出来的,他不但要解决建昌侯,还想解决其他不稳定因素。
之前的火龙烧仓之举,就是让建昌侯不得不出动,再把两淮地方和盐商也调集到一处。
如此一锅端了,以前的一切首尾都将处理干净,侣端甚至都想好了,把建昌侯修筑的晒场也拿到手,换成他来包税,当然,他包税就不是一年三百万两,给个一百万两意思意思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