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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弘治二年的时候,陛下让马文升主持整顿京营,一下子革除了三十多个将校,马文升回家的时候差一点就被刺杀了,过了没几天,就有箭矢射到长安门内,上面绑着书信说马文升的坏话,陛下害怕马文升遭遇不测,甚至派出了十二个锦衣卫中的好手贴身保护,而这些事情,据说都是英国公一手操办的。”张骥抽了一口凉气,弘治二年,也就不到十年光景。
没想到刚才一脸豪爽的张懋,还干过这种骚操作。
刺杀兵部尚书,往长安门里射箭,这是要造反吗?
再一想,皇帝姐夫朱佑樘让他一方面协同马文升整顿军备,一方面会同张懋检校勋贵,朱佑樘能不知道两个老头过去的嫌隙仇怨吗?
那是不可能的,偏偏还让自己往里面掺合,张骥觉得给他找媳妇催婚都是次要的,皇帝姐夫肯定另有谋划,他这是被姐夫当成了刀子或者润滑油?
“老三,你这么说的话,这差事我就不好办了啊!”
郭宁嘻嘻笑道:“二哥此言差矣,小弟虽然不明白陛下的意图和想法,但笨办法的揣摩上意,只需揪住两个字即可,干事。”
张骥心下了然,老三的脑袋瓜子是比老大强的多,干事二字牢牢的抓住了精髓,领会了皇帝姐夫的精神。
反正他只是副手,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板子最重的那几下也打不到他屁股上啊!
晚上回到家,张骥对李广的豪宅念念不忘,招手把张福叫来耳提面命一番。
张福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就搬家,三两天就能搬利索。
顺便还提醒张骥,那些不便折算成现银的庄田,私盐买卖,也得尽快攥在手心里。
说实在的,张骥还真不在乎金银钱财。
他已经摸清楚了原主的家底,在没有抄家李广之前,现银就有三十万两左右,再加上其他不动产,总资产接近五十万两,不少了。
但送到嘴边的肥肉,不咬上一口那不是亏了吗!
张骥顺着张福的话茬说道:“这件事你去办,人手不够的话就去老三那边借几个锦衣卫的人,该搜刮的搜刮,该变卖的变卖,如果真是下金蛋的生意,回头提醒我一声,雇佣几个得力的掌柜的接手。”
“伯爷放心,小的这就去办,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,伯爷就瞧好吧!”
张福说着跟个斗鸡似的往外走,继续去榨李广留下的油水。
当然,他顺便也能再捞点外快银子,所以积极性贼高。
当张骥再次泡澡的时候,看见绿竹才想起有件事没办。
一边享受着绿竹搓背,一边说道:“弹劾那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告一段落,我和叶绅大人暂时没有矛盾,一会儿你写一封家信,我让人送到叶大人府上。”
绿竹为此担心了好几天,总算听到了准信。
她父亲叶绅,母亲王氏的身体都不太好,如果被贬离京去往穷山恶水,两把老骨头都得扔在那边。
眼瞧着张骥的心情看似不错,这几天也没有被张骥欺负,绿竹壮着胆子说道:“伯爷,我,我想回家去看看,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啊!明天我没时间,后天吧!我跟你一起去,这算不算回娘家?”
绿竹瞬间呆滞,她思念父母恨不得现在就回家,但是带上建昌伯一起回家,再联系之前父亲弹劾建昌伯的举动,脑瓜子呆滞过后又有点胀大。
很想说不用了,却怎么都不敢说出口,生怕张骥心情不快连她回家的愿望也被立即剥夺。
洗了澡,张骥也没像绿竹担心的那样把绿竹拉到床上服侍。
倒不是张骥不想裤裆里那点事儿,而是想要养精蓄锐应付明天的军备整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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