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骥转了转眼珠子,岔开话题道:“我跟我们家那个老大,算是彻底分家了,赚钱的买卖和门路也做了切割,不过奏请盐引的事情,不能这么算了,据我所知,勋贵外戚们偶尔也会奏请求得盐引,把行市搞的乌烟瘴气,这样下去不好。”
叶绅深以为然,徐光祚等人不懂装懂。
徐光祚吧嗒吧嗒嘴,“老二,你到底想说啥?”
“这买卖,我不容许别人染指,市面上有私盐,也只能有我一家的私盐,其他的甭管是谁,都给他按死,今天几位都在场,咱们商量一个章程出来,想办法垄断盐引生意,起码也得垄断京畿的私盐。”
叶绅手里的酒杯差点掉下去,他现在还是给事中呢!
张骥当着他的面讨论垄断私盐,这算不算打脸?
张骥继续说道:“别人做这个私盐买卖,那是纯粹的一锤子买卖,咱们不同,讲究个细水长流,面面俱到,雨露均沾,我姐夫太节俭了,龙袍都是旧的,我这个当小舅子的,怎么也得帮姐夫赚几个零花钱吧!”
得,叶绅闭嘴了。
弘治天子朱佑樘节俭那是有目共睹,登基之初就拒绝了江南进献的华贵衣衫,据说吃食也平常的很。
张骥这是忠君有孝心,叶绅便想听听张骥到底要怎么做。
一听是来钱的买卖,别说京城三杰那两位,马璁也上心了。
马文升当了好些年的大官,结果连房子府邸都修不起。
这些天跟着京城三杰厮混,看人家三位来钱哗哗的,马璁心里也眼馋呢!
张骥不会做生意,但这官倒的买卖,照猫画虎跟着影视剧里面学,也就够了。
“首先就是垄断,我会跟陛下言语一声,今后只有我能奏请到盐引,其他人那是别想了,其次是打击其他的盐商,私盐贩子,敢跟我作对,全都塞进顺天府大牢里,最后就是垄断货源和价格,做独家生意。”
徐光祚拍手道:“这个好,算我一个,老二你继续说,反正是你指哪我打哪。”
郭宁也附和道:“锦衣卫那边,我能借调出一个百户的人手,都是缇骑,充充门面还是可以的。”
叶绅没言语,但是张骥径直给这个便宜老丈人分配了任务。
“叶大人不妨写几份弹劾的奏折,把勋贵外戚跟盐引的勾当捅出来,重点就是周家兄弟,至于昌化伯邵喜,他做玉石生意不假,可两淮盐引肯定也插手了,把他也捎带上。”
马璁见没自己什么事,着急道:“侯爷,那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