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场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沈琼莲作为沈万三的后人,家学渊源,虽然她十四岁就入宫了,但小时候就学过记账。

    而且沈家的记账方法乃是不传之秘,但她现在看着张骥的账本,犹如小学生面对二元方程,直接就傻眼了。

    绿竹见沈琼莲看不懂,倒是没有嘲笑。

    “很难吧!我们被侯爷手把手的教了好几天才勉强学会这种记账方法,侯爷说,这叫会计学。”

    沈琼莲没想到如此高深独门的记账方法,是张骥教给绿竹等人,顿时让她眼前一亮。

    “绿竹,能教教我吗?”

    “好啊!莲姐姐迟早也要拿一本账册,但现在帮我算算也很好的。”

    绿竹高兴的直想拍手,她对这些数字,特别是弯曲的那种,一算起来就头大呢!

    张鹤龄的灵棚停了三天,这三天可把张骥折腾坏了,然后还得把张鹤龄的灵柩运到张峦的坟地下葬,坟地所在地就是后世的宛平县,好在距离京城并不远。

    这三天也是会试的考试时期,但是张骥分身乏术,只能让马文升和叶绅盯着点,另外再派出贾峤张老六等人帮忙走动。

    他觉得以马文升和叶绅的官场经验,阅历,应该不会出大问题。

    张鹤龄的夫人,嘉善公主的女儿王氏娘家,也派出了以王增琪为首的娘家人帮着操办丧事,一行人在阵阵唢呐的伴奏下向宛平出发。

    这个背景音乐让张骥头疼,揉着太阳穴对身侧的马璁说道:“世兄,都安排妥当了?”

    马璁在京畿周边的都司卫所巡查,接到张骥的书信后,第一时间带着调拨来的一千二百卫所兵前来汇合。

    “人手都在两三里外缀着,一旦出现状况,半刻钟内就能赶到,那伙贼人真的会来吗?”

    张骥摇头,“防范于未然吧!虽然不可能,但也不能被他们钻了空子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

    王增琪是王氏的弟弟,恩荫中书舍人的官职,以前没跟张骥接触过。

    但是昨天今天接触下来,发现外界传言风评十分差的建昌侯,做事却极有把握分寸,面面俱到。

    “侯爷说的极是,那些人是亡命徒,为了银子什么都干的出来,不可不防。”

    张骥朝王增琪点点头,目光随即放到了道路两旁和远处。

    他穿越之后便在京城内,皇城里,对大明朝这个时候的状况,了解的比较片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