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来吓的够呛,现在又被张骥如此吓唬,整个人哆嗦成一团,点头如同小鸡啄米,嘴里连说知道知道。

    “你认得礼部主事傅瀚吗?”

    满仓儿摇头,“不知道啊!”

    张骥险些被这话一口噎死,“不知道?不是,你想好了再回答,真的不认识?”

    满仓回过味来。

    “爷,朝廷官员不许狎妓,会被有司问罪,所以去青楼妓馆的哪会说实话,我不知道谁是礼部主事傅瀚,但见到人,是不是我肯定认得出来。”

    张骥一想也是,转而问道:“那么我再问你,那个疑似傅瀚的人,喝醉了有没有说过什么话,跟今年的春闱会试有关的。”

    满仓儿镇定的七七八八之后,爱现的一面表露出来,笑了一声,愈发让她显得娇艳。

    “爷如果说的是这个,那消息可就多了,从去年开始就没断过,好些进京赶考的举人们,可有意思了……”

    张骥想抓头发,眼前这个满仓儿,原来是个胸大无脑的。

    这才是真正的花瓶,除了脸和身材,一无是处,跟你谈话呢!怎么抓不住重点?

    一拍桌子,把满仓儿吓了一跳,张骥说道:“我不想听那些举子们的风流事,会试,考题,跟这些有关的,跟礼部有关的,能说靠谱一点吗?”

    满仓儿一缩白皙的鹅颈,拍着有点颤巍巍的胸脯,“爷吓到我了,让我想想啊!”

    满仓儿大眼睛往上翻了翻,做出了思考回忆状。

    “想起来了,是有几个举子谈论过会试的事情,好像都是在骂一个叫唐寅的举子,说他张狂的可以,都诅咒唐寅名落孙山。”

    张骥想捂脸了,唐伯虎的确很狂,没想到这么招人恨,就这搞人际关系的能力,堪忧啊!

    “就在会试的前几天,有人在传唐寅买到了会试的考题,好像是一个叫徐经的人出银子,爷,你说那个叫徐经的是不是傻,这银子都敢掏,脑子肯定拎不清。”

    张骥已经看透了几分满仓儿的性格,知道这个少女和白目差不多,也懒得呵斥她,静下心来慢慢听。

    “就在会试的前半个月,家里来了好几波客人。”

    满仓儿说的家里,就是袁璘开设的妓馆。

    “其中有一桌,我听的比较清楚,好像是个大官,还是侍郎呢!作陪的一个姓华,一个姓都,这两个姓都挺少见的,所以我就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