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和原锦衣卫总旗官陆松本就认识。

    但据杨甲说,陆松和春闱案无关,陆松此次进京主要就是给太皇太后和邵太妃送礼,表示兴王朱佑杬的孝心。

    至于更详细的,那就只能询问陆松本人,但陆松早就离开了京城返回安陆。

    杨甲陆陆续续又亲口承认了很多不法的事情,最关键的就是压胜巫蛊诅咒,他也是知情的,之所以会巫蛊诅咒张皇后,跟中官太监内斗有关。

    国丈张峦死后,钦天监的监正负责采茔地,因为坟茔违制被弹劾。

    杨鹏和监正有仇,就想趁此机会将监正干掉。

    但钦天监采的坟地,张皇后非常满意,不但保住了监正,还赏赐了不少东西,便让杨鹏把张皇后也恨上了。

    有了杨甲交待的第一手资料,杨鹏虽然被张骥割掉脑袋,相信朱佑樘夫妇都不会在意,应该只恨没有凌迟杨鹏的机会吧!

    张骥对春闱案,是引而不发,把必要的几张王牌攥在手里,只等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,再甩出王炸。

    但杨鹏叔侄的案子,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,已经变成了王炸。

    炸的大明京官们发蒙,内阁三大学士都懵圈了。

    对待厂卫,内阁的态度是不结仇,尽可能的维持关系。

    毕竟厂卫上面就是司礼监,和司礼监的关系闹僵了,工作非常不好展开,打嘴仗就能把人打懵。

    所以对杨鹏这个东厂厂公,尽管三大学士都很厌恶,但也摆出了敬而远之的态度。

    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,杨鹏突然就死了,而且还是被建昌侯在镇抚司当场割了脑袋,简直骇人听闻。

    从通政司,吏部,转到内阁的奏折,是张缙的署名,此刻已经被看完了,就摆在三位大学士的案前。

    本来就被春闱案搅合的心绪不宁,现在又冒出一个杨鹏叔侄案,作为内阁首辅的刘健揉了揉太阳穴,看看另外两位阁臣。

    “两位觉得,这份奏折所言,属实吗?”

    李东阳脸色阴沉不定,面对刘健的发问,简短说道:“可信度还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谢迁能侃,也喜欢说。

    “依我看,八成以上是真的,巫蛊压胜之说开不得玩笑,张骥再受宠,也不敢当场斩杀了东厂提督,除非是他忍不住,杨鹏居然连当朝皇后都敢诅咒,恰恰就在无法令张骥容忍之列,被当场杀死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
    刘健把手放下,“那就,送到司礼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