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还是徐州士人代表,是徐州势力中最强大的一支。

    就连陶谦都要敬他三分。

    何况陈登本就能力出众,胆识过人,上一次去青州求救田楷便是由他办成的。

    “元龙,兖州又来信笺了?”

    陶谦微微一顿,让陈登直接拆开信笺念出来便是。

    因为他这几天收到的兖州信笺,基本都是世族作乱,吕布偷袭的战报。

    陈登也不迟疑,展开竹简,徐徐念道:

    “明公在上,特斩获兖州情报。”

    “吕布联合兖州世族豪强,偷袭陈留,大战于南门。”

    “前者身中埋伏,兵马折损大半,吕布负伤而走。”

    “仓皇逃窜,不知去向。”

    纳尼!!!

    陶谦听到这话,差点儿没当场栽进池子里。

    幸亏被陶商一把扶住。

    “父亲,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没理由的……”

    陶谦喃喃自语,表情僵住,整张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曹贼大军全都在我徐州,吕布手上兵马少说也有七八千,且都是能征善战的劲卒。”

    “他吕布再是无能,怎么可能被打得大败而走?”

    陶谦还在自我安慰,希望是前线情报有误。

    陈登皱着眉头,道:“主公,完全有可能!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有高人识破了吕布意欲偷袭兖州的想法,提前设下了埋伏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陶谦腿已经软了。

    他本就年龄大了,身子骨不好,再被这话一打击,顿时啪嗒一声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父亲!”陶商赶紧上前将陶谦扶住。

    陶谦嘴巴嗫嚅了一下,“吕布远在并州,曹营中人如何得知他会偷袭兖州?”

    陈登凝着眉,说道:

    “听闻曹营中有一位少年英才,姓李名翊字子玉。”

    “此子足智多谋,善料人心,去岁就曾帮助曹操大破蛾贼。”

    “前日往我徐州射下带字羽箭亦是此人之谋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他预判了吕布要偷袭兖州的打算,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。”

    陶商有些难以置信,“那不过是个小子,一只手顾着前线战事,一只手还能伸回兖州后方?”

    这实在太过诡异,令他根本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陈登叹道:“国家社稷,从不缺乏有主见有主谋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不想这样的奇才却被曹贼收了去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陶谦的精神头立时垮了。

    双目中的神采不复存在,一颗心如坠冰窟。

    他瞪大双眼,眼含热泪,恸哭道:

    “可恨呐!”

    “苍天助贼不助我!”

    喊罢,陶谦身子如遭雷击,“噗”的一声,喷出一口鲜血,将池子里的水染红。

    旋即整个人天旋地转,倒在了地上,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“父亲,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陶商第三次去扶陶谦,“来人,传医官,快传医官!”

    陶谦则努力地睁开眼睛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吩咐道:

    “快……快……快派使者去请袁绍、袁术、刘表、公孙瓒,他们都贪图我的徐州……一定不会坐视不管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说只要他们愿意来救徐州,我愿意割城答谢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拿不了城的,我愿为其附庸,替他看守门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