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对视,心中暗暗盘算接下来的对策。

    这恶心的东西似乎不能主动碰自己,一直采取某种精神操控,强制让自己接触它,一想起自己刚才差点贴上它,浑身上下都不舒服。

    苏安厌恶地瞪着正不断眨眼的恶心东西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。

    手悄悄地从下方移动到被子的边缘,苏安突然猛地一拉,将被子覆盖在上方的暗黄色物质上。

    紧接着,她隔着被子对那恶心东西进行了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“你个招人厌的恶心玩意,快点给我死!”

    揍了几下,苏安发现这东西在半空中貌似不能轻易移动。

    打的时候拳头能感觉到被子下坑坑洼洼的触感,弹性十足分毫不伤。

    见它不为所动,苏安用手随便捏住一个较大的凸起,之后用力一捏。

    “啪!”的一声。

    被子下的蓝色眼球爆裂开来,暗黄色物质受到重创剧烈收缩成一个篮球大小。

    暗黄色物质从被褥中挣扎出来,苏安这才看清它的全貌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浑身光滑布满孔洞缝隙的暗黄色球状物体,其中一个较大的洞正淌着黑色黏液,被一根蓝金色的线吊在天花板中间的圆形吊灯上。

    暗黄色球体在半空中来回跳跃,苏安从床上站起来,伸手试图抓住它,但它幅度太大。

    几个呼吸后,暗黄色球体身上的金蓝色线挣脱吊灯的连接,在空中飘转几圈,顺着窗角的狭窄缝隙变成一个细条,钻了出去。

    苏安连忙下床追到窗户边,低头往下看,外面漆黑一片,只有广场上的路灯照亮周围十几米的距离。

    外面空无一物,寒风肆意吹过把楼前的雨棚捉弄得上下起伏,广场中央的“流星”祭台也完好地沉寂在原地。

    那么大个东西,刚出去就失踪了?

    苏安不信邪,趴在窗户前又仔细观察一阵,外面确实没有任何异样,收回身子检查起窗角的缝隙。

    缝隙中间圈圈一圈,上下裂纹往外延伸,很明显,这是一个人为钻出的石缝,很有可能是为了放刚才那恶心的东西进来。

    苏安打开吊灯,被褥上的黑色粘液早已消失不见,随手撕了些床单堵住缝隙,又有些不放心,刮了一捧墙上的白灰又混合些水把窗角缝隙糊了个仔细。

    检查好窗户没有其他缝隙后,苏安又围着屋子转了一圈,确定没有其他问题万无一失后,重新关灯上了床。

    经过半宿的折腾,苏安睡意全无,但偏偏身体又疲倦得很,警惕了几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才逐渐睡去。

    太阳驱赶沉默的群星,沿着天空爬回到天上,粘稠漆黑的夜被湛蓝的天空稀释,时间来到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