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了眼自己的姐姐和床上的父亲。
眼前这个轻浮恶心的女人说的没错,这都是事实,这个家族仿佛被诅咒了一样,所有人都互相怨恨,与其说是他们是有着血脉联系的亲人,不如说是被宿命捆绑在一起的前世仇敌。
“父亲,隐修院里到底藏着什么,是时候让我们知道那些秘密了。”
二儿子是屋子里所有人都看不透的一个人,他从小就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中,不去参加板球比赛,也没兴趣勾搭女伴加入上流的舞会,最开始三女儿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女人。
但后来她才发现,他不是不喜欢女人,他是不喜欢人,也不知他在书房里都读了什么,三女儿发现自己这个哥哥经常会看着隐休院内的壁虎发呆,仿佛能从它们身上获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。
此时病榻上的老人没有回答二儿子的话。
他只是呆呆地望向天花板,越来越多的壁虎聚集在一起,爬满了整面墙壁,最后多的已经挤不开了,它们就层层叠叠压在同伴的身上,带着吸盘的粘液手蹼拍打在同类的皮肤上,发出“吧唧,吧唧”的粘稠声响。
四个孩子顺着老人的眼神望向天花板,那里空空如也,只有老旧发黄的开裂墙皮。
“叫瑞奇.鲍德温回来,他也是家族的血脉,有资格竞争继承权。”
老人缓缓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孩子,三儿子几年前因车祸去世,而他去世前也已很长时间不和家里联系,但自己记得他应该还有一个儿子,那个叫做瑞奇的安静男孩。
“父亲,我的律师和我说过,按照我们郡的继承法,如果您要跨过我们将遗产继承权让给他,就必须保证他……”
老人不说话了,只是挥了挥干枯的手打发自己的子女。
他不在乎谁继承了家族的秘密,那既是一笔财富也是一个诅咒,他只相信神祇的预言。
……
特殊事件调查部,接线室内,诺曼总长一边享用着咖啡,一边看着奥利佛哈欠连天地揉着眼睛。
“昨晚你们几个狂欢了一晚啊,到底是年轻人,精力就是充沛。”
诺曼总长笑眯眯地看着报纸,今天的头条新闻是:一艘开往尼德兰的奴隶贸易船在海上失事,船上的上百人无一生还。
“就不该陪着他们几个胡闹。”奥利佛揉了揉脑袋,酒精带来的头痛让她饱受折磨。
“对了,总长上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,是鲍德温家族打来的。”
“哦?”
诺曼总长挑了挑眉,前几天刘永禄不是“意外去世”了嘛。
诺曼总长就安排奥利佛联系他的其他亲人,瑞奇父母故去的事大家都知道,可鲍德温家族竟也意外地联系不上,怎么现在突然又打来了电话?
“前几天我打给鲍德温隐修院时,一个佣人接的电话,当时她语焉不详,说话也颠三倒四,我问不出什么。
但今天早晨那边突然又打回了电话,让我转告瑞奇有时间可以回隐修院一趟,有笔继承遗产的事需要他参与。”
“好吧……嗯,你待会儿,把鲍德温家族的档案给我找出来,另外你也把这两次的通讯记录拿给我。”
现在对于瑞奇当务之急是先挨到蓝玫瑰计划尘埃落定,其他有什么任务或者私事就往后推一推。
“好的,对了诺曼总长,瑞奇的精神鉴定我安排在明天没问题吧?”
“不太好……再往后推两天吧,他刚回来又,碰上那种意外还是休息好再去鉴定比较妥当。
做好了这两件事你就回家休息去吧,今天应该没什么情况,我找个人替你。”
诺曼总长敲了敲桌上刘永禄的档案,捏了捏眉心,现在他最害怕的就是瑞奇过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