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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茶水间的椅子上,刘永禄也心事重重,只盼着部长女士早点松口,他好回去看看淋被的情况。茶水间还和来时一样,桌椅擦得擦得锃光瓦亮,长桌的茶水台上,摆着不少茶点,可颂面包,马芬蛋糕,曲奇饼干,看着都挺新鲜,飘着一股黄油香味儿,如果是平时刘永禄巴不得每样都试上两口,但现在他没啥胃口,给自己泡了杯红茶拿着小勺在里面画圈玩。
“新烤的马芬蛋糕,不吃点?我在上面还撒了不少开心果和糖霜呢。”
刘永禄一抬头,正是收容部里的杂工老诺当斯。
“老英雄,您没事了?”
刘永禄也是一惊,本来在1408见他拿到小白纸就消失在了房间里,他还以为人家出事儿了,现在一看,不好端端在眼前站着嘛。
老头和之前一样,穿着那身旧的泛白点的灰色衣服,脖子上挂着口琴,脸上似笑非笑,手里还端着茶盘。
“烤马芬蛋糕能烤出什么事来?还是说我之前忘关烤箱的事儿你也知道?”
老头这次送完茶点没走,坐在刘永禄对面了,他上上下下打量夏尼先生。
“还顺利吗?瑞奇调查员。”老头自己拿起一块蛋糕吃了起来,眯缝着眼,咀嚼的挺慢,看来是对蛋糕的味道非常满意。
“哎,嫩么说呢……反正抬出去一个,希望他福大命大造化大吧。”
“这茶壶怎么又碰掉块瓷儿?是不是你刚才不小心打的?”
刘永禄见老英雄所答非所问,也纳闷地朝着桌上的茶壶看了一眼,白色的,上面画着花园景观,有个七八岁小女孩坐草地上野餐,就是摩西萨德最常见的那种茶壶,不过就是年头久了点,瓷有点发黯,茶壶口和茶壶把都有点缺损。
“饭可以乱吃,话怎么还乱说呢,您也挺大岁数了,还惦着讹我?”
“不是你干的就行,不过这破茶壶也在收容部的茶水间用了不少年了,哎呀,部里的预算只要不批下来就得一直用,缺缺损损我回头拿胶水粘上点一样用。”
刘永禄眨巴眨巴眼睛,他知道老英雄大有来头,他话里的意思是……淋被没事儿?
“你怎么还在这坐着,不跟着一块回去?”
“嗨,新收了一海青(指曲艺票友,没有师承),等部长女士吐口呢。”
刘永禄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夏尼,这家伙真是个吃货,老英雄刚端上来的茶点让他吃了个干净。
“哦,是得考虑考虑,别让自己养的螃蟹夹了手。”
老诺当斯不知道什么是“海青”但显然是认识夏尼先生的,他起身又给刘永禄端了一盘点心转身离开了茶水间,其实刘永禄还有一肚子话等着问他,但一是他现在心里装着事儿,二是感觉自己问了老头也未必好好回答,索性他也不问了,尝尝老头的手艺吧。
不一会儿功夫部长女士进了茶水间,手上拿着一摞的文件,一半是刘永禄需要签的,还一半是留给刘永禄拿回去看的,交待之后她又软硬兼施地交待了两句,核心就一句话,夏尼之后出了事拿你试问。
这也就是刘永禄这次替收容部解决了大麻烦,要不然绝不可能把夏尼先生放出去。
刘永禄带着夏尼出了收容部上了马车,可他们马车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一辆马车跟了上来,车里坐着个人,20来岁,头上戴着深棕色软毡帽,身上穿着件奶白色风衣,风衣口袋里插着笔记本别着钢笔,脚边放着公文包,看上去像报社记者。
事实上他对外宣称的身份确实是记者,收容部周围安保森严,陌生人长时间在周围闲逛都会受到盘查。
而这人编了一套说辞,他是来采访周围农户的记者,在写一篇关于今年羊毛价格浮动的调查文章。
但他此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