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另外两个礼拜堂观礼吗?你可真是个大忙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,那里有其他小祭主持,没什么需要我操心的,但我的蜡像却等不及要一双新眼睛了……”刘易斯拍了拍刚才存放螃蟹卵的小盒。

    仪式后,巨釜又被推回了石台之下,教徒们脱下长袍恢复了普通人的面目,那位叫做莫伦迪的女士躺在三楼的浴缸里,品尝着甜美的浆果。

    而刘易斯则来到了他的私人房间内,一具半成品蜡像正在等着他。

    打开盒子,乳白色的卵泡被他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,精准地放入了蜡像空洞的眼眶。

    “还……给……我……”随着蜡像开口,嘴部未成形的热蜡再次被扯成丝线。

    “嘘嘘……”刘易斯的戴戒指的右手按在蜡像头顶。

    “朵丽丝,美丽的女孩,请相信我的手艺,你的灵将安眠于此,你的肉是圣父的寄礼,而你卑微粗鄙的魂魄则会成为了父神再窥世界的微小信标,这便是你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搞定了一切,刘易斯拿出白色丝巾擦了擦手,该上去和寄礼风流一番了,还是说……去别的礼拜堂观礼?

    算了,小祭们熟悉弥撒的流程,该没什么问题,那个豆尼瓦尔虽然是第一次主持,但以他对神祇的深邃了解,再加上马库斯他们的协助,想必也出不了乱子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马库斯随手从花瓶里折了一朵玫瑰花插在衣服口袋里,迈步上了三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心中恼恨诸葛亮,立逼孤王去过江,龙潭虎穴孤去闯……”

    救济所三楼的走廊上,换上祭祀青袍的刘永禄哼哼着《黄鹤楼》里的戏词儿,今天就是朔月弥撒夜,待会儿自己就要去主持仪式了。

    为啥要硬着头皮来主持弥撒,而不是学南郭先生来个临阵脱逃呢?

    此时刘永禄自己内心中也有这个疑问。回想了一下,这一切还得从那天他和地中海罗杰斯的会面讲起。

    刘永禄把情报档案递过去后,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最近一周掌握到的各方情报。

    坐在对面的地中海听的目瞪口呆,几个月前五名调查员先后死在艾克赛尔镇的事儿他还记忆犹新,最后还是他和另一个调查员过来收的尸。

    怎么着?五个人进来三天就全栽了。你一个人儿在这呆了一周愣成混成邪教团的中层了?

    地中海起初有些不信,但比对了一下刘永禄提供的情报和档案上的资料,他知道,对面这个语言系统极度混乱的家伙,应该没有撒谎。

    取得这种程度的战果按说可以见好就收了,毕竟上次总部足足派了五个人过来调查,就是认定这个案件的危险系数极高。

    “瑞奇调查员,那你之后的计划是什么?我建议在我的马戏团里躲两天,两天后我们的演出一结束就开这里,你看怎么样?”

    地中海也是好意,他怕刘永禄不好脱身,毕竟已经加入了教团,突然失踪对方肯定警觉,到时全镇盘查,以刘易斯在艾克赛尔经营了几十年的地下势力,十有八九能把刘永禄搜出来。

    “躲躲?我给个不见面?不能够啊,过两天就是他们的那个什么弥撒仪式,我必须主持。”

    地中海这话算踩了刘永禄的尾(yi三声)巴了,他这人有个毛病,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好,你越说他心里越梗梗(geng二声不服),非得证明一下自己不可。

    “弥撒仪式……你主持……”地中海也听懵了,他听说过有卧底邪教团体的调查员,但像眼前这位直接涉足核心产业的,还是头一位。

    地中海心系情报,苦口婆心就开始劝,什么弥撒仪式危险啊,什么容易暴露身份啊,反正就是他越劝,刘永禄就越来劲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嘛话也甭说了,我这一趟大老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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