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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,我和米莉唐不在家的时候,你们仨表现的怎么样啊,没给二大爷添麻烦吧。”刘永禄一副大家长做派,坐在椅子上剥了个橘子。
对面的小瘦子,小男孩,小鸟齐齐摇头。
“嗯,今天呢,咳,主要是和你们说个事儿,你们看我一个人儿照顾伱们仨其实也挺累的。”他说这话倒是也不脸红。
“所以呢……想再找了个人儿帮忙一起照顾。”
小虎捅了捅夏尼先生,然后趴在他耳边小声咬了咬耳朵。
“我们能照顾好自己,不用多一个人。”
夏尼先生义正言辞地说道,刘永禄瞅了瞅小虎,心说,嘿,行啊小子,几天没见你还长能耐了,还知道跟掰掰唱反调了。
“主要是掰掰我啊,咳,自个儿一个人出来进去在家也闷得慌。”
“您去幻梦境排练啊。”
依旧是小虎发表的意见,夏尼先生传达的。
“总去后台练,我躺炕上,脚底下凉得慌。”
“穿大皮鞋。”
“我腿肚子凉。”
“来个棉套裤。”
“我前后心飕的慌……”
“来个皮坎肩。”
嗬……我有来言你有去语啊,刘永禄盯着小虎,小虎大眼睛眨巴眨巴也盯着刘永禄。
刘永禄递过去一个橘子,小虎放在桌上没吃。
“我耳朵根子,脖子冻得慌。”
“戴耳朵帽。”
“我手里没抓没挠的。”
“买四个铁球。”
“屋里太清净了。”
这次小虎没让夏尼先生传话,伸手把走鸡捧过来,直接塞到刘永禄手里。
“啧,我这什么形象啊,穿着大皮鞋,再穿着棉套裤,再穿着皮坎肩,戴着耳朵帽,揉四个铁球在屋里溜走鸡。”
“师傅,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呗。”
“其实也没那么复杂,就是咱不是暂时住在人家米粒儿家里嘛,回头这称呼你们改改。”
刘永禄此时也感觉这个家庭会议恐怕不像预想的那么简单,硬着头皮继续说道。
“不叫米莉唐先生,叫什么?”
夏尼别看外貌长相比较成熟,但这脑子真不如小虎好使。
“你啊,以后改喊师娘。”
“哦,行……”
夏尼满脸欢喜忙不迭点头,但扭头看到小虎那个看叛徒一样的眼神,又噤若寒蝉,不敢继续笑了。
“你,以后不许总咬米粒儿,听到没。”
刘永禄指着走鸡鼻子说,走鸡把头偏到一边,它跟小虎绝对是一条心,小虎不妥协他也准备死硬到底。
“小虎,你啊,就喊……米莉唐,老婶儿,听到没有。”
小虎不说话,盯着刘永禄看了十几秒,鼓了鼓腮帮子直接从椅子上蹦下来了,扭头开门去后院看天去了。
刘永禄张口结舌,他也没想到小虎反应这么大,之前小虎是和米粒儿不对付,但后来俩人一起去了隐修院关系改善了啊,今天这又怎么了?
“你们俩先上楼。”
刘永禄摆摆手轰走夏尼走鸡,自己拿着个橘子追到后院。
草地上,小虎站在那里仰头望着星空,瞳孔中清亮的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,晚风吹过,没人打理的荒草“哗哗”直响,在无人注意到的泥土深处,深埋的根须蜷曲扭动,像是受到了什么意志的影响。
那股意志陷入挣扎,他能预见不确定的可悲未来,未来可能意味着离别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