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伏案写作的恶气都撒在这里,他左手边的女人是两个桃乐丝,其中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,却还戴着那顶奢华礼帽,正往自己身上倾倒着蜜糖。

    另一个桃乐丝仔细去看,就能发现动作僵硬,表情如凝固在那张面孔上一样,正是蜡像桃乐丝,她身上穿的是普通农家姑娘穿的棕灰色围裙,在烛火的映照下,彷佛能从她凝固的双眼中看到一股羞辱和悲伤。

    两个桃乐丝对面的则是两个莫伦迪,她们的情况也和桃乐丝一般,一个赤裸的莫伦迪表情挑逗活色生香,一个穿着女招待旧衣服的蜡像莫兰迪则动作生涩,一卡一卡的。

    这就是每夜专属于刘易斯的癫狂游戏,他沉醉其中,难以自拔,这是他作为神祇盲信者理应获得的奖赏,理智和善良在神的意志面前一文不值,只有纵欲和混乱才是世界应有的音符。

    两个小时后,卧室的门才终于被打开,里面满是淫靡的味道。

    莫兰迪妇人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蜡像馆,她和桃乐丝不同,不是蜡像馆的常客,今天也是她第一次参与这种刺激游戏,当真是回味无穷,妙不可言。

    漫步在刘易斯的蜡像馆中,她环顾四周,周围是形形色色的蜡像,他们动作各异,身旁还摆着相应的各类家具配合其动作。

    如果不知道这里是蜡像馆,她真以为是某天上神祇降下了一道意志,将人间的某个瞬间永远定格在了这里。

    只不过……从刚才开始她就有种奇妙的感觉,这些蜡像似乎在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她是教团的高层,自然知道蜡像们的来历,它们的外壳虽然只是脆弱的熔蜡,但内心还藏着人类的灵魂。

    他们的灵魂在沉睡吗?还能思考吗?她想起刚才卧室里的两具蜡像,那两位卑贱的穷人姑娘,她们见到自己的身体在做那种事,不知作何感想。

    莫伦迪夫人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残酷的微笑,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,不自觉地她的身体又燥热了起来。

    伸出手臂他轻轻抚向一具蜡像,那是个年轻的小伙子,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正捶打着身前的马掌,莫伦迪认识他,他的名字叫谢尔盖,当然了,这是他如今肉体内新灵魂的名字。

    而这个帅小伙的名字早已蒸发在了这个世界上。

    就在他的手顺着帅小伙的脸颊滑向他挺翘的鼻梁时候,那蜡像突然机械性地抬起了头,它彷佛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。

    他提起手中的马掌,莫伦迪才发现马掌上竟歪歪扭扭地刻着一行小字。

    “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杀了你?莫兰迪夫人轻笑,微微的摇了摇头,神之所以能在教团践行神的权利,那是因为神的力量强大到不可形容,即便是让凡人服从已是恩赐。

    眼前的蜡像就像是泥土里的蚂蚁,他们能看见人类的靴子,就觉得是不可翻越的高山,而顷刻之间能让山摇地动,这就是他们不能理解的景象。

    只有恐惧和敬畏才是这种差距面前唯一残存的通路,卑贱的灵魂就该老老实实地在熔蜡壳子里藏好,被喊出来找点乐子已是对他们莫大的恩惠。

    莫兰迪夫人轻轻脱掉了高跟鞋,把一只脚抬了过去,而那具蜡像犹豫了几秒便像小猫一样用脸摩挲起了她的脚。

    可惜啊,刘易斯先生的手艺再好也没法给蜡像做出舌头,即便如此,莫兰迪夫人的身体依旧愈发火热。

    就在她情不自禁,享受其中时,那具蜡像却突然伸出两只手狠狠扯住了她的脚裸。

    这一下力气极大,莫兰迪夫人一下子失去平衡坐倒在地,她奋力挣扎,想把脚抽回来,却发现被蜡像拽的死死的,她甚至能感受到指甲嵌入熔蜡后的那种特殊触感。

    她惊声尖叫,另一只脚用力去踢去踹,但无济于事,再往青年蜡像脸上看去,虽然还是原来的表情,但不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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