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瓦爬上来。

    可等了一分钟,没等到阿尔瓦却听到一阵落水声。

    “坏了,阿尔瓦先生掉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大副赶紧跃入水中,又把阿尔瓦拉了上来,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甲板。

    华兹华斯站在阴影中斜睨着全身湿透的阿尔瓦,太可疑了,从圣女派和调查部手中他又跑回了船上?这说明什么?要不然是他已经和某方势力媾和,要么就是对方故意把他放回来,想顺藤摸瓜。

    “华兹华斯先生,怎么办,阿尔瓦先生现在的状态很不好,我感觉他的肋骨折了几根。”

    大副一抹脸上的海水,在他们眼中,阿尔瓦还是船上的二号人物,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是一个坏消息。

    “把他抬到我房间来。”受伤不能说明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用抬,我自己走!我自己走……我得珍惜活在世界上的每分每秒,至少这是我该待的地方,不管海水如何腥臭,不管你们这些家伙面目如何可憎,但至少是活生生的人类,没错吧。”

    阿尔瓦靠近大副,拿手掐了掐他脸上的肥肉。

    甲板上等人除了华兹华斯,其他人都感觉脊背发凉,因为眼前的阿尔瓦和过去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他一旦动起来,手脚便严重的不协调,有一种非人生物的怪诞感,身体重心明显靠后,就如同某种力量在体内支撑他行走一般。

    与其说是人,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失去了丝线牵引的破烂木偶。

    “华兹华斯先生,你说得对,蒸汽机械只不过是人类妄想用理智勾勒出的狂妄产物,只有供奉神祇,匍匐在他们脚边,才能观望那难以言喻的传奇伟力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话,阿尔瓦突然裹紧了身上湿溻溻的大衣,紧张地看着四周,仿佛之前他刚被什么东西吞噬一般。

    “阿尔瓦……你见到了神祇?”

    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乎了华兹华斯的意料,他想过阿尔瓦可能会被调查员逮捕,被圣女派控制,但没想过他会见到神祇。

    这个表情神态做不了假,自己也侍奉了父神数十年,那种在神祇面前接近崩溃的渺小感,他也曾体验过。

    “神祇?如果你说是就是吧,我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描述那段经历,但我不敢说,我不敢说,他也许正看着我,我不敢说。”

    阿尔瓦竟直接趴在地上,像一个独自睡觉的孩子一样,脱下大衣披在了脑袋上,躲在大衣中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船工们被吓坏了,他们都站得远远的,反而是华兹华斯走近阿尔瓦掀开大衣的一角。

    “阿尔瓦,回答我,你见到圣女派的人了吗?”

    “见到了,当然见到了。有诗为赞啊!稚子孤身行百里,一纸情报挽苍生。假信惑敌援军至,城中万民……颂圣恩!””

    甲板上的船工面面相觑,疯了,阿尔瓦先生真疯了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在面前耍花招的人会是什么下场。”

    华兹华斯突然变了脸色,用手死死地钳住了阿尔瓦的颌骨。

    “曾为恶者……偿前罪,膝断血洒护……苍生;悲悯浩荡驱暴政,万古流芳……苦,人,名!咳咳!”

    阿尔瓦本就有些神经质更加尖锐,他趴在地上就像是一只上岸的鱼,仰着头凸着眼球,嘴里含糊地嘶吼着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念白。

    难道真是和圣女派接头时出了状况?

    船工面前华兹华斯也没法对阿尔瓦使用太严厉的手段,况且目前来看,他确实见过了神祇,也见过了圣女派的人,只不过……中间发生了什么呢?

    华兹华斯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,将阿尔瓦抬进了他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里,父神的声音都没在脑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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