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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平静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影,但全身的肌肉却在微微颤抖,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逃走。慢慢地那道血影就像是冬天结在窗户上的冰花一样,身体的周围开出一片模糊的毛刺,而他唯一的一只眼睛则在这具模糊的身体下,却被衬托的异常清晰。
本来应该长着眼睛的地方被撕裂的红色血肉填充,唯一的凸起眼球则长在血影脑袋的中心处,这只眼睛和人眼区别很大,它没有眼眶和眼睑,只是孤零零的一颗眼球。
眼球似乎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,它在血影的头部不断游弋,时而转到脸颊的位置,时而又转到头顶,似乎在左右瞥视。
它想逃出镜子,融入外面的黑暗世界。
伤疤男深呼了一口气,用手中匕首慢慢刺破自己的胸膛,奇怪的是血液并没有从身上流出,反而是镜子内的那具血影同样的位置溅出了鲜血。
唯一的独眼露出了一个享受的表情,几秒后它又猛地撞向镜子,似乎在因为鲜血的不足而愤怒。
“过几天,我会给你献祭。”
伤疤男声音嘶哑,但独眼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,伤疤男的一只眼睛突然瞳孔放大,曾经折磨他无数个日夜的幻象再次涌入脑海。
那是他出生的地方,高原上的小村庄,自己的妈妈和妹妹在一望无际的暗绿色草原上牧羊,家里的牧羊犬朱迪跟在她们身后。
此时天色一片暗沉,就像连着无边无际的草原一样,要下雨了,伤疤男知道,家里人现在正焦急地要把羊赶回去。
但下一秒,幻象中的景色就全变了,就像有人突然更换了放映机里的幻灯片。
暗绿色的草原,阴沉低垂的天际线都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火,是鲜血,是数不清的尸体,每一具尸体他都清楚地看见他们的脸,清楚他们的名字,因为那都是他的亲人,邻居,朋友。
他们的死状五花八门,都残忍的让人不能直视,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还停留在被折磨时的那一秒。
伤疤男知道,这是血影对自己无声的警告,如果他不按血影所说的做,那将不再是幻象,而是未来将要发生的真实预兆。
“够了!”
伤疤男反持匕首重重砸在镜子上,镜子四分五裂,血影却没有消失,独眼甚至狡猾地游到了一块相对完整的镜子上,继续嘲笑地望着刀疤男。
“咚咚咚。”
“林布朗,你又在自言自语嘛!”
敲门声响起,林布朗的匕首就已经丢了出去,长期的折磨下,他的神经已经高度紧张,好在门是关着的,匕首只是“咄”的一声钉在门上。
林布朗从浴室里随便拿了一块毛巾按住身上和手上的伤口,镜中的血影变淡消失后,伤口又开始流血了。
他披上衣服将门打开,门前站着的正是同伴德罗琳,此时她已经换好了男装等在门口。
“该去和瑞奇探员碰头了,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。”
……
“介蛋挞,你揍说嫩么样!别捧啊,好好说,味儿正不正?”
“瑞奇先生,这确实是我吃到过最美味的蛋挞,尤其是上面的肉桂粉更是点睛之笔。”
“介算嘛啊,在这工具材料都不允许,等回了新纽伦特找到地方,我给你蒸锅银丝卷,你一吃,介蛋挞立马就显不出好来了。”
旅馆的走廊上,刘永禄和米莉唐正准备一起回房间,他俩在餐厅溜溜等到9点半,餐厅都快关门了人也没等来,一商量先回去吧,傻等也不是办法。
蛋挞刘永禄还真没少做,紧着吃到最后还剩了俩,他一手一个端着就上楼了。
为啥米莉唐要和刘永禄一块回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