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我也不清楚。
但有一点……花魁的孩子在杀了生父之后便自我消散于天地,这是心中怨念得到解脱的象征。
恨将自己生下来的人,恨抛弃自己母亲的负心人……因果散了,鬼婴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。
并且花魁的孩子到消散为止,都没有伤到它生母的尸体。
不是做不到。
而是不能做。
至于这其中的道理嘛……我想你应该也清楚。
所以你刚才说……那鬼婴掳走了人?”
那这就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一场意外可以解释的事情了。
这一次,姬轩表情可以说是彻底地放松了下来。
知道了鬼婴的根源,那也就可以制定出对策。
若是鬼婴要杀了那周元,可以说早就动手了,何必要将其带走。
这终究只是一只刚成型的鬼物,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婴儿。
并没有多少灵智。
“还有一点,你和我说的‘心怀鬼胎’。
尸生怨灵,损其肉躯。
这原本应是不孝,也是大凶。
那鬼婴不可能在做出那种事情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。
除非——”
“这件事情,接下来全交给我便好了。
另外我这次联系你,还有一件事情要问询。
无忌兄。
我这里有一张安葬墓的方位图。
还请你……不吝赐教。”
姬轩却没有等对方把话说完。
直接打断了公孙无忌的话语,将话锋又是一转。
这一回。
姬轩手里赫然是出现了一幅简单的地形图。
上边被标注了十七个黑点。
“就这些?”
“还有几个人的尸体描述,我也想请你看一下。”
“……我可不是令吏。”
“我给钱。”
“让我看一眼先。”
……
小院里覆着一层白雪。
仿佛前不久还有阴云,这一刻已经是雪后初晴。
中年妇人靠在藤椅上。
闭着眼睛,嘴里哼着古怪的歌谣。
在她脚跟。
面相尖锐的老者穿着单薄的衣衫,双膝跪地。
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一眼。
王家宅!
明明外边骄阳似火,可唯独这一处,却是和外界有着天壤之别的气候。
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,才将此处变成这般模样。
老人长得面熟,若是姬轩在这里的话,定能够认出来,此人正是在监天司内堂与他针锋相对的王管事。
能够让这位王管事如此卑躬屈膝的人并不多。
中年妇人想来是王家高层。
小院里寂静,只能听见两道交错的喘息声。
王管事已经在这里跪了有半天。
两只手撑着地面,在雪里头已经泛紫。
膝盖早就已经麻木,没有了知觉。
也不知过去多久。
只见某一处屋檐上飞来一只青鸟。
这青鸟在屋檐边缘旋转了几圈,正要飞入院中,却在进入的瞬间,化作一块寒冰,直挺挺地落到了地面上,碎裂开来。
直到此时。
中年妇人口中的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