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誉了,只是对于你,我有一事不知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梁斯年是没有插话的,他的确是和梁安和与赵懿说过,在长安,当下只能请秦夜泊来救他山庄了。

    只是,如今真正见了秦夜泊,梁斯年反而不知他心里是打的什么算盘。

    “秦教主说笑了,我与秦教主仅有一面之缘,自然是不知我的,怎会只有一事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如此——我的泣魂枪好用么?”秦夜泊眼也没抬,只是晃了晃茶碗。

    “只怕是差了一点,不然,你早就死在淮安了。”

    梁斯年听到这里,左右是有些明白了,秦夜泊与张庚衍的恩怨,可谓是颇深。

    “听听。”秦夜泊合上折扇,指了指那灰白衣袍的人,转向张庚衍,道:“不知张门主,可能为我做主啊?”

    张庚衍似乎是心情不错,正要开口,却被那灰白衣袍的人抢了先。

    “既与我为敌,如何为你做主?”

    秦夜泊的折扇猛的敲在了桌子上,盯着灰白衣袍的人,道:“既然没有问你,你主子还没发话,轮得到你回我的话么?”

    这个语气的转变,着实让梁斯年感觉到一些不安。

    只有张庚衍,脸上依旧挂着笑容。

    “张庚衍,他都差点要了我的命,我如今剁他两根手指不过分吧?”秦夜泊反而是不依不饶。

    梁斯年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闭嘴的,他也不会非要在这个时候出头去安抚秦夜泊,亦或是那个灰白衣袍的人。

    张庚衍倒是没什么表示,只是摇了摇头,然后伸出一根手指,道:“一根吧,下次见面你拿东西来换另一个。”

    秦夜泊干脆得很,取了他的弯刀,笑道:“主子都发话了,怎么,要抗命?”

    那灰白衣袍的人二话不说,在秦夜泊面前伸出手,然后按在了桌案上。

    那弯刀是把好刀,仅是一刀下去,他的小指便只剩一层皮连着。剁了他一根手指,倒也是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“秦夜泊,你是为了江渚山庄来的吧,”继而转向了梁斯年,道“江渚山庄你是不想要了?”

    这明摆着的挑衅,梁斯年也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秦夜泊坐了回去,低着头擦了擦手上蹭上的血,道:“张庚衍,我有些事情想与梁庄主说,不如你请回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发现你是一点都不怕我了,怎么,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吗?”张庚衍依旧是脸上带着笑容。他算是知道了怎么拿捏秦夜泊这个人,吃软不吃硬的。

    他若是真的想将他收为己用,先前那般拿捏秦落的方式,是断然不行的。

    见秦夜泊没有回答,便起身,对梁斯年轻声道:“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,今日就先回了,陆从秋,走了。”

    陆从秋便是那灰白衣袍的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梁斯年起身送客。

    “秦夜泊,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。”

    “恭候。”甚至还拿着他的断指晃了一下。

    张庚衍突然转过头看着秦夜泊,语气中带了一丝的疑惑,问道:“你当真不会妥协么?”

    而秦夜泊,是无比笃定自己的答案:“当真。”

    他的眼里藏着惊雷,怀揣的整个南盛的国运,他想面对的是整个大凉的刀光剑影。

    张庚衍压低了声音,道:“秦教主,我给你个机会,一个,让江湖都明白,这里,是谁说的算的机会。”随后笑了笑,按照时间,等他破了鬼门,便可回国了。

    梁斯年把这二人送走,才回来问道:“秦教主是有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秦夜泊思量一下,道:“把少庄主借给我使一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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