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实存吧。”张庚衍的语气很轻,说完看向了时绍星。
时绍星没有否认,只是道:“如今是染灵的天下,也只尊秦教主一人为教主,又何来名亡实存一说?”
言下之意莫过于,时绍星的心甘情愿地,把寒云教余众尽数交给了秦夜泊,而他自己绝无再为教主的念头。
“原来如此,不过今日我来,有些话不太方便说,不知秦教主可能让其他人回避?”张庚衍看向时绍星,当初没杀得了时绍星,如今已然归到秦夜泊伞翼之下,再想动手,可不似在寒云教那般了。
时绍星当了那么多年的教主,说在江湖上不是颇有地位,那才是当真不可能的事情。他当初的地位,如今都换成了秦夜泊。
如今的染灵,已经不是寒云教能够比的了,秦夜泊身边有时绍星,很多事情都是事半功倍的。时绍星磕磕绊绊走了十年的路,都成秦夜泊的捷径。
“有什么话,不妨直说。”秦夜泊算是听明白了,时绍星的寒云教,几乎就是被张庚衍伙同童符搞到了那步田地。
时绍星对张庚衍丝毫是不会客气,而张庚衍……
张庚衍想杀时绍星的心太明显不过了。
“我不叫张庚衍,我叫姜云笙。”张庚衍也没有卖关子,直接说出了这句话。
又是姜姓……
姜,是大凉皇室的姓。
那个姜穆和姜戎,只怕不仅仅是一身功夫难以匹敌,这身份也是非同寻常。
秦夜泊多多少少还是从心底有些忌惮姜云笙的,姜云笙拿捏他可谓是易如反掌,而他根本就看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。
能放任他剁了陆从秋手指,甚至当众给他两巴掌。
但是说要杀了他,也定然是不会留任何余地。
包括谈判的余地。
秦夜泊怕死么?
他不怕。
可是他有着不能死的理由。
“其实秦教主可以考虑一下是否要归顺大凉,现在归顺,你我什么话都好说,免得日后兵戎相向,那时,或许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时绍星手心里瞬间捏了一把汗。
姜云笙这么毫无忌惮说出的话,就一定有他的把握。
“日后,鹿死谁手还未可知。”秦夜泊依旧是气定神闲,似乎是并未放在心上,继而问道:“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,你本名是什么的?”
至于姜云笙说的第二件事,要不要归顺大凉,秦夜泊从未考虑过。
“秦教主态度坚决,只是希望秦家的人,也是这般想的。”姜云笙也不意外,他早知秦夜泊是什么性子的人,现在提起这些事,必不会同意。
而他,等着秦夜泊开口同意的那天。
“没有其他的事,就不送了。”秦夜泊眼都未抬眼看姜云笙一眼,便是对时绍星道:“茶凉了,不必再品了。”
姜云笙丝毫不恼,从手指上摘下一枚玛瑙戒指,放在桌案上,道:“秦教主,我们,大凉见。”
大凉……
秦夜泊默不作声,同一时刻想到了沈亦的来信。
鬼使神差地在心底无声回了姜云笙的话:大凉见。
姜云笙倒是点醒了他,攻打鬼门,他是要做些准备了。
过了半日,祁景安才回了府。
秦夜泊正是在院中擦着泣魂枪,道:“鬼门易守难攻,洛飞箫必会派人佯攻。我们要在他之前做好准备。”
祁景安一口水都没有喝,便是坐到了秦夜泊对面的石凳上,道:“确实如此,这次的声势,可是比当初的寒云教大得多。”
“也在情理之中,毕竟是借了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