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中,祁景安手逗着笼中的鹦鹉,手上带着一枚白玉扳指,外披狐皮裘衣,待听得脚步声,看向一旁的两名女子,道:“他到了。”
“景安好耳力。”秦夜泊正了正衣衫,转头看向那两名女子,三年多不见,愈发是让旁人挪不开视线了。
也正是那个时候,秦夜泊与祁景安遇到的这对姐妹,那时候祁景安喝得有些忘我,不知是身在何处,犹如云里雾里,只听有人在加价,随口与那富贵人家叫了价,这祁景安的手笔,自然不是其他人能够比得过的。
那富少爷听到祁景安与自己叫价,暂且忍住不发,只等秦夜泊与祁景安准备回府的时候,在路上给他们二人一个痛快,再抢了这对姐妹。
半路要动手的时候,祁景安酒醒了大半,那富家少爷所雇来的打手,无一不被秦夜泊打翻在地,只剩下一个那个少爷,一路跑了回去。事后祁景安也有些后悔,不知如何安排这二人,后听闻这二人身世,一时不忍,便安置在祁府了。
“秦大哥,这次该长住几日?”云锦书轻声问道。
秦夜泊似是心情不错,点头应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云锦月在背后轻轻推了一把云锦书,“秦大哥这次该留多久?”
“最早也要等到年后了。”
云锦书心中一喜,看向云锦月时又有几分犹豫,才转过头笑道:“都三年有余了,秦大哥可曾遇到心上人?”
“心上人?”别说心上人,夫人都曾有了。秦夜泊笑了笑,一摆手,道:“不提此事。我与景安有些事要交代,沈亦,你们先出去。”
沈亦自然是没有异议,叫着这二人离开。
祁景安看向三人离开的背影,直到这三人都离开,才问道:“你来这里是有事要办?”
“确实有要紧事,我需要静养。”说着,右手伸出一指放在唇前:“莫要声张。”
祁景安笑道:“那,上次你欠我的银两,连同这次一起还?”
秦夜泊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还不起。”
祁景安早就料到如此,三年前他在扬州所有的开支,都是祁景安开付的。“今日下午我把九坛的事情交代下,让她二人随你去城中闲逛吧。”
“都好,许久未开,倒也是陌生了。”
过了晌午,祁景安已是骑了马去向第九分坛。这第九分坛势力不小,但也是井然有序,分坛事情都有香主在处理,隔段时间便有人去祁府汇报给祁景安。
“这城中有一员外,搭了一个擂台,据说但凡是能够被那员外看中,都会有白银相赠,据说还没有人能够拿到那百两白银,秦大哥去看看?”云锦书早就想去了,但苦于自己只是些花拳绣腿,白白去看了着急。
“哦?”秦夜泊一听这话来了兴致,道:“去看看。”
擂台前已经围了不少人,擂台之后是一个三层的木楼,那二楼正中间有一男子正襟危坐,看年纪四十岁上下,头上有一个青色玉簪,一身绫罗绸缎,内着赤色锦服,衬得此人精神十足,腰间还挂着一枚玉佩。身旁分别站着两个人侍候。
看这穿着,想来此人八成就是那员外。
擂台之上有二人正打得不可开交。
“怎么?秦大哥不敢?”云锦书笑着看向秦夜泊:“那可是百两白银。”
“不急,不急。”银两之物,有祁景安就足够了,百两白银又如何?他感兴趣的是搭这擂台之人,看样子是为了招纳身怀绝技之人。
云锦书看向擂台之上:“许久不见秦大哥出手,不知和人才能将你打下擂台?”
秦夜泊摇摇头,道:“难说。”放做以前,这些人的功夫,怎么入得了他的眼?
擂台之上已经分出胜负,那刀疤男子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