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没有要从他口中问出来的东西,秦夜泊丝毫不会怀疑祁景安会直接拧断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不说也没有关系,老夫来替你回答,你是寒云教的人。”宋河语气压抑着一分激动,这件事他早就知道,唯恐告诉秦夜泊,怕后者不敢动手。

    “寒云教……”秦夜泊眼神微冷,周元鸿竟然是寒云教的人。

    不过区区一个周元鸿就如此歹毒,那教主时绍星又到了何种地步。

    剩下的问话,秦夜泊也无心再听,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,至于宋河与周元鸿的恩怨,他们自己解决去吧。

    祁景安心疑惑,这周元鸿多年根基,他们此行岂不是太过容易了?

    倒像是周元鸿自己把这里丢出来的。

    依照宋河所说,几年之前这里固若金汤,而今竟是不堪一击,只怕他在这里想要完成的事,已经做完了。

    沈亦压低了声音,在秦夜泊耳边道:“你信不信,明日,周元鸿还会出现在周府。”他本就心细,这又是多加留意一番,自然是看出了端倪。

    秦夜泊默然,刚刚交手时就已经起疑,此人身手与两日之前还是有所差距。

    宋河眼光何等老辣,只怕早就猜出了七八分,当下却是不曾言明。

    “与宋河,断不可交心。”祁景安声音压的极低,继续道:“或是你我还没有与他到那个地步,但是没有必要,你我与他本就不是一路的。”

    一个协助清君门的员外,和与清君门势不两立的秦夜泊,如何归为一路?

    祁景安性子是有些多疑,毫无保留的信任,本就是一种罪,对于宋河这等人,他自然是不会全然相信。

    秦夜泊点点头,正要开口,却被宋河打断,听他道:“今日之事有劳各位,还请暂且将这件事保密。”

    众人皆是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秘而不宣,其中果然是有问题的,宋河也察觉出来了。

    那么这次,究竟是宋河给周元鸿的当头一击,还是周元鸿的挑衅?

    “周元鸿聪明的很,只怕这里的宅子,他早就想舍弃了。”祁景安倒也不恼,如果真的这么容易,那这个人就不叫周元鸿了。

    秦夜泊显然是赞同祁景安的,道:“周元鸿上次吃了大亏。还不敢将这里公开,这里必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虽说君子报仇,十年未晚,秦夜泊还真不相信周元鸿能忍多久。

    何况这次是以宋河的名义,就算无功而返,也怪不得秦夜泊。

    这次几乎就是扑了一个空,宋河才是最失望的一个,不过这宅子,究竟藏了什么,也该揭开这层面纱了。

    几个人走进宅子后院,后堂的大门是上了锁的,宋河一挥手,随后有人上去砍了锁。

    这一推开门,几个人都愣在了门前。

    哪里有本该在当中的桌椅床榻,而是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