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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此,冯氏简直服了,常茂向来嚣张跋扈,目中无人,可他弟却是个怂人,谨小慎微,不敢有半点逾越,根本不像亲兄弟。这些年那些月奉,她都是一一存下,半点没花。
好歹她是冯胜的女儿,逢年过节的都能从娘家拿回不少东西,加上她的嫁妆,要不要这月奉,都过得不比曾经在娘家差。
、只是常升那个傻憨憨不管这些,一个劲说就是这是她应得的,加上以前太子还在,常家还过得去,她也就收着存下了。
前段时间看到常升都为了太子祭礼的人情到处想办法,她就等汤氏主动来找她,却不想这两口子一个德行,都是打碎牙往肚里咽,死活不愿意开着口,搞得她不是常家人一般。
“这有一千两银子,你先拿去用,剩下的我会命人拉进库房。”
“南院我让人收拾了,等明天我就搬出主院,这些年占这么久,早该让了。”
汤氏有一瞬间懵了,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拉着冯氏哭道。
“大嫂,莫要生气,今天是弟妹管不住嘴,让大嫂生气了。”
“你知道弟妹心里对大嫂没有埋怨,切莫如此,不然二爷会休了我呀!”
冯氏叹了口气,汤氏当初就没有学过主母该怎么管家中杂事,常二憨子也不是按继承人培养,很多事情都看不清楚。
冯氏扶起汤氏,略有两分恨铁不成钢道:“糊涂,除了西院,其他三院和主院有什么差别?”
“是名义啊!”
“以前咱们家门可罗雀,少有勋贵会来,我一个死寡妇住在主屋也就算了。”
“可现在,太子刚刚离世,大位不定的情况,三皇孙亲自来我们家,这种关头下,又多少人盯着大外甥这块肉,过了今晚,不出两日,就有大批勋贵文臣来拜访。”
“今时不比往日,那些人来了,难道你还要领他们去东院吗?”
“到时候,他们是该说你们夫妇心善,可怜我这未亡人,还是骂我着寡妇不知天高地厚,不懂规矩!”
冯氏说完,汤氏才彻底明白其中道理。
“大嫂,倒是弟妹不懂了,回去我和夫君说去,必不会至大嫂于不义。”
冯氏搀扶着汤氏,柔声道:“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,一个人操持国公府,过些日子,你让继祖常来我院作陪。”
“多谢大嫂!”汤氏感动至极,她哪不知道这事冯氏要教自己哪儿,冯氏可是冯胜嫡长女,自小的教育就不是她能比的,她儿子能被冯氏教上段时间,是他们的福气。
冯氏拿出丝巾,默默给汤氏擦拭。
“莫哭,外甥还在呢。”
“回去和二爷说,莫私私藏藏,丢了开平王的脸,外甥今时不同往日了,光明正大的,好好给外甥攒点人脉。”
冯氏说到这,拍了拍汤氏,低声道:“陛下不是瞎子。”
汤氏面色死灰,她是常升的枕边人,常升暗里做什么,是瞒不住她的,可这五年下来,她自以为夫君做事隐秘,不曾想,连不管事的大嫂都知道。
“大嫂,弟妹明白了,弟妹回去定会和夫君道,不会做蠢事!”
“好!”
冯氏离开了,也不在乎常升会不会改。
常家本就是和小朱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关系,常家到底是国公府,在落魄不会成现在这样,根本原因不就是朱雄英去世,朱允熥扛不起大旗吗?
所幸小朱现在变了,也能让皇帝多看几眼,这是小朱的造化,同样也是常家最后的造化。
汤氏拿着银两,失魂落魄地吩咐下人去采买,脑海还是一直回荡着‘陛下不是瞎子’。
汤氏苦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