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衫皱巴巴,还不知道被哪个胆大包天的婆子掐了几把,这而只觉得浑身好几处都辣乎乎地疼,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古娇娇摔倒在地,被同样丢出来的丫鬟手忙脚乱扶起,她想推开丫鬟,奈何自己浑身乏力,气得尖叫道:“古明!我跟你没完!余府的长辈不会放过你的!”
外书房里的顾秋实听着众人的动静越来越远,重新拿起兑好的药汁干活:“总算清静了。”
古老爷面色复杂:“启华,你这也太……”
“太什么?”顾秋实抬眼看他,“余府这种一心算计你的亲戚,不早点打出去,你还想留着?瞧瞧古娇娇,明明是客人,却在这府里颐指气使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连你这个家主都不放在眼里。你能忍她的臭脾气,我可忍不了。现在你躺在这里动弹不得当不了家,当家的是我。你不乐意也给我憋着!”
古老爷:“……”
听了儿子这霸道的话,他心里却没有怒意,不得不承认,方才看着古娇娇被叉出去时,他心里也暗爽来着。
刚刚包扎完,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过来,站在门口禀告道:“老爷,夫人的伤……伤口冒黑血了,痛得在地上滚……夫人不肯要其他大夫,指名要见二公子。”
古老爷亲身体会到了这个毒的厉害,闻言一点都不意外,得知江氏受罪,他心里又畅快了几分:“以后关于夫人的事,不要禀过来了,让其他大夫给她治。”
阿富管事急匆匆而来,没看门口的人,进门低声道:“老爷,当初追杀刘姨娘和二公子的人被带回来了。”
古老爷沉默了下:“带进来。”
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壮汉子被五花大绑推进了门,看见他,古启华那些恐惧的记忆全部翻涌而出。顾秋实皱了皱眉:“就是他!”
古老爷本来还想请刘氏过来辨认,见儿子斩钉截铁,干脆也不请了,质问:“是谁让你追杀他们的?”
壮汉被带来之前已经遭了不少罪,这会儿鼻青脸肿浑身都是伤,没想过要反抗和狡辩,支支吾吾道:“是……是余夫人身边的婆子,还有……还有个年轻娘子添了一千两银子,让我务必将他们母子弄死……小的不知道她主子是谁,只知道她是古府的下人,手上带着个玉铃铛。”
下人中戴得起玉铃铛的可不多,古老爷眉头紧皱,很快想起了一人:“去请水姨娘。”
江氏当初嫁过来时,带了不少陪嫁的下人。她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都先后伺候了古老爷,水姨娘手上就带着一个玉铃铛,据说是江氏的母亲赏给她的。
水姨娘没想到事情会查到自己头上,看见壮汉,她脸上发白,腿一软直接跪下,却还是想挣扎一下:“老爷……他好吓人,是做什么的?”
古老爷看她是夫人身边的人,平时也经常去她房中过夜,从来没有见她这样害怕过,当即勃然大怒:“来人,拖出去打死!”
水姨娘吓得魂飞魄散。
她来之前,猜到了事情不妙,派身边丫鬟去请江氏帮忙。
就在她挨板子时,痛得恨不能把手砍掉的江氏见到了那个丫鬟,听完前因后果,江氏惨白的脸色顿时变成了乌青,颓然趴在床上,喃喃道:“完了……完了……”
没多久,水姨娘被打得奄奄一息让人丢到郊外乱葬岗的消息传来,江氏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,直接白眼一翻,晕厥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