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今日却穿了一身青色竹暗纹锦袍,外罩同色纱衣,素来渡满严霜的清冷双眸中化开了徐徐暖意,乍如春风回暖。

    似是有所察觉,孟岁璟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瞬间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要是她没有看他就好了,宁离后知后觉的想到,因为孟岁檀眼中的疏离和排斥太明显。

    她自觉低下了头,安分的当她的木桩子。

    “唉,那位女郎是谁,怎么跟个傻子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。”忽然有女声疑惑的询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啊,看她那副打扮是哪儿来的亲戚吧,今日好歹是老太太寿辰,怎么穿的这么寒酸。”,各异的言语淹没了宁离,但是她面不改色,仿佛没有听到。

    “皎皎。”周夫人的诧异轻唤打破了众人吵闹的氛围,不想引人注意的宁离被迫拉到众人面前。

    岑氏的脸显而易见的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她怎么回来了,晦气,还有脸出现在这儿,存心搅局不成。”孟令臻嘟囔了一句,看见宁离便生厌恶,二人素来不对付,虽是一同长大,却没什么姊妹情。

    三年前不要脸的勾引兄长不成,被送去佛寺“清修”,现在还有脸回来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叫人听到,忍不住一阵唏嘘,孟岁璟眼看着场面不受控制,出言打了圆场:“这些年你去寺庙养病也许久未归家,今日就着老太太寿辰,也该是回家的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宁离面容并无一丝不满,笑着点了点头:“祖母康健长寿,宁离给您祝寿了。”

    伸手不打笑脸人,老太太勉强松了眉眼,颔首:“你有心了,都入座罢。”

    众人各自敛了神情,重新热热闹闹的谈论了开,其中不乏有三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及笄礼。

    而这位“二娘子”在及笄礼过后,孟府的人突然便以养病的由头把人送到了普华寺,三年未归。

    孟岁檀陪在老太太右侧,左侧是一位陌生的女郎,端庄秀美,华贵大气。

    一身湖绿海棠苏绣交襟褙子,与孟岁檀一左一右,神情笑意盈盈,侧头看着孟岁檀的模样依恋而欢喜。

    刺目的场景叫宁离别开了眼,静静的坐在长桌的角落发呆,老太太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到。

    老太太戏谑两句,便叫孟岁檀坐在了谢妙瑛的身侧,老太太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,谢妙瑛害羞地垂下了头,二人郎才女貌,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。

    桌上的孟岁璟不自觉侧首看宁离的反应,她那般娇气,总是哭个不停,要么就是拉着小脸生气,这都是他印象中素来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宁离。

    她这般在意兄长,该是要哭的,孟岁璟不自觉的浮现起三年前她泪眼婆娑的样子。

    眼尾红的令人心惊,像沁了水一样,被婆子绑着捆着带离了孟府,她那样怕疼,手稍微重些都要掉眼泪掉半天,那晚该是疼了很久。

    宁离当然知道老太太打着什么心思。

    孟府人视她为洪水猛兽,却仍旧要装出一副团圆亲昵的神色把她叫回来,不过就是想试探她的心思,死心了还好,不死心便彻底摁死。

    她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
    三年前她以为自己是孟府尊贵的二娘子,仗着阿兄给的宠爱,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儿,麻雀变凤凰,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,行事乖张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到孟府的时候她不过八岁,已经是晓事的年纪。

    爹爹为救孟祭酒而死,母亲受不了孤身一人抚养她,便改嫁,孟祭酒看她可怜,加之她母亲又和岑夫人是远方表亲,她便被孟祭酒接到了家中,同姐儿们一起长大。

    因着人小嘴甜,她很快就抱上了孟府最大的大腿。

    孟家长子孟岁檀年少风华无限,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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