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想都别想。”
宁离还没反应过来孟岁檀就离开了,她有些莫名其妙,越发觉得孟岁檀的脾气喜怒无常。
无论如何,她不能嫁。
突破口还是在孟老太太这儿。
她没有气馁,只知道自己若是不为自己打算,那便没什么人顾念她了。
翌日很早,她去厨房同厨娘说了几句好话借了厨房一用,用鸡汤煮了一碗面,切了一盘细细的鸡丝端了食盘往寿安堂而去。
天色刚破晓她就守在寿安堂外了,算着孟老太太起身的时辰,结果余嬷嬷说老太太身子乏,今晨不见人,她只好又回去,待到下午再来。
结果又被赶了回去,老太太这是铁了心不见她也不听她说任何话。
宁离咬着唇,试探的去了容烟阁,哪成想岑氏估摸着也是得了风声,大门禁闭。
孤寂的天色中,夕阳苍茫,宁离静静地站在小径处,瘦弱的身影孤立无援。
宁离琢磨了半天,昨日早膳时孟岁檀虽然没有干涉孟老太太的决定,但是也没有附和,何况她还作出了顶撞长辈的行径,按照孟岁檀的性子,必然要呵斥和训诫她,但是孟岁檀没有。
宁离觉出了几分希望,但她不会傻乎乎的觉着孟岁檀是有别的心思,内院的事郎君们从不干涉,但是孟岁檀肯定有法子的,按照他说一不二的性子,只要咬定了她是修行之人,孟家人肯定能松口。
她便改道去了参横居,一路上心头的跳动愈发激烈,她望着这条过去走了数次的小径,生生摁下了想逃离的心思,强迫自己面对。
只是为了自己,没什么的。
守在院子里的怀泉听到了来人的脚步,抬头的瞬间惊色浮于面上:“宁、宁小娘子,您怎么来了。”
“我有事来寻兄长。”她勉强笑笑。
怀泉发呆间书房内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:“谁在外面。”
怀泉忙不迭的凑近:“郎君,是……宁小娘子来寻您 ,说是有要事。”
屋内静默了半响:“进来。”
宁离松了口气,好歹没直接闭门不见,她提着裙摆,阿喜跟在后头,也是一脸的紧张。
门开口,孟岁檀正坐在书案后,握拳挡在唇边咳嗽,屋内药香味儿很重,宁离眉头轻蹙,孟岁檀的身子似乎又不太好了,她一直不知道孟岁檀是什么病,以往只说是单纯的乏累,但有时很严重,却让人又瞧不出什么异样。
“来做什么。”带着哑意的声音唤回了出神的宁离,她局促地低下头,方才的勇气霎时间飘散的无影无踪。
“兄长日理万机,妹妹准备了些膳食,还望兄长莫要嫌弃。”她使了个眼色,阿喜低着头把汤面放在了他桌子上。
孟岁檀神情未动:“有事说事。”
“求兄长看在过去兄妹一场的份儿上,看在我父亲为救世叔而殒命,和祖母、婶娘言明宁离已是修行之人,师父曾说过红尘因果,多半是束缚自己,宁离已勘破红尘,不愿嫁人。”,她豁出去般,垂着头说道。
“荒唐,送你去清修不是让你去出家的。”孟岁檀气得险些把笔折断,真是胆子大了,什么话都敢说。
看见孟岁檀这般,宁离反倒不怕了,平静的说:“宁离早先为情所困,求而不得,现下勘破红尘,自此不嫁,何错之有。”她的目光太过坦然,竟叫孟岁檀一噎,怔了怔。
二人的目光相对,那双秋水剪瞳似含着淡淡的水光,愁绪一闪而过,也只是一瞬,便很好的收敛了起来。
“你是在威胁我吗?”孟岁檀眯了眯眼睛,话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燥意,“我自小把你养在身边,什么都给你最好的,甚至阿臻都比不得你,我把你当妹妹,你呢?动了那种心思,还作出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