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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岁檀离开后谢妙瑛看着男人落拓挺拔的背影,眉眼凝起了一片怅然若失的笑意。

    他离开了这么久,大约岑氏已经“处置”过宁离了吧。

    谢妙瑛不能确定在他心里对这个“表妹”到底有多在意,她不能容忍有一丝一毫的可能让她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孟岁檀原是要急着赶着要回府去,可怀泉恰巧在外头等着他,匆匆一躬身:“主子,圣上宣您进宫。”

    来的这么快,孟岁檀沉着脸色:“知道了,你回去……算了,待我回去再说。”

    宁离被关在柴房里,冬季柴房内颇为阴冷,屋内卷携着尘埃,阿喜被关在赶月居,只留她一人抱膝坐在地上,丝丝阴冷气息透过衣裙漫到了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小脸一侧印着殷红的掌印,嘴角的丝丝血迹已经凝固,她抽噎着,茫然的把头搁在膝盖上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她的举措会造成这样的后果,会害死孟岁檀这一后果弥漫在她不安的心间,她虽早已死心,想同孟岁檀划清界限,可若是因为她无意的举措把他害了,宁离往后都会活在自责里。

    眼泪划过红肿的脸颊,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夜,孤立无援的境地。

    腹中饥饿传来,叫嚣着拧着她的腹部,她难受的蜷缩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她不想再看见他们了,她想逃开这个地方。

    夜晚寂寥,屋外想起寒风簌簌,因着没吃东西,柴房内只有一张干硬的床,她冷的哆嗦的蜷缩在床上,迷迷糊糊的,意识朦胧间,她被扶了起来趴在了一个温热宽阔的脊背上,但脑海中的抗拒让她轻微挣扎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别碰我。”

    这是极度不安的样子,她唇间小声嗫喏,眼眸紧紧地闭着,眼睫还沾着未干的泪痕,一张小脸烧的通红。

    覆着的身躯一愣,随即自如的离开了柴房,阿喜焦急的在屋内踱步,灶上烧着热水,房门蓦地被打开,孟岁璟把宁离背了进来,“阿喜,快,把人扶上床。”

    宁离冷的打哆嗦,阿喜惊愕的看着孟岁璟:“二郎……”

    随即她恍然回神,扶着宁离躺到了床榻上,拿过厚被子盖在了她也身上,孟岁璟长舒一口气,怀泉突然出现说叫他来看顾宁离一些。

    孟岁璟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没想到去了柴房人已经发起了热,便赶紧把人背了回来,他抬起头环视着周遭,不由得一愣。

    这屋子……已经不能说是女郎的闺阁了,只是一间用来睡觉的“屋子”,屋内不大,但还算宽敞,就是宽敞过头了,也很干净,除去必要的家具,没有别的珍贵的物件儿,他记得以前宁离的屋子里,什么凤鸟衔环熏炉、香插、笔插、各种珍贵稀罕物件儿摆满了屋内,怎的这次全没了。

    “这儿……怎么空荡荡的。”孟岁璟忍不住问,这压根不像一个女郎应该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阿喜绞着手,纠结的说:“实则女郎回来,大夫人也并未添置别的,不过该有的东西也都有。”

    “荒唐,那些东西都是兄长给她置办的,为何不添置回来,你们怎的从未说过,竟就这般住了这些日子?”

    阿喜嗫喏道:“我们女郎说了,说她待不了多久,不必费心思添置了。”

    什么?孟岁璟愣了愣,这时床榻上传来了一声若有似无的痛呼打断了他的思绪,宁离在被窝中翻腾了一下,阿喜忙凑了上去:“女郎。”

    “疼……”宁离嘶了一下,唇中含糊不清,灯影隀隀,阿喜瞧清了她嘴角的伤口,忙去柜中拿来了伤药,“大夫人下手也太重了,此事我们女郎也非有意,她深居后院,如何得知前朝之事,女郎也是好意罢了。”

    阿喜替宁离委屈,孟岁璟又何尝不知,但只能干巴巴道:“兄长方才从宫内回来,眼下正在前院儿同母亲父亲和祖母言谈,不必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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