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你这副样子,还想勾引我兄长啊,可惜了,你连谢阿姊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,我们孟家,可瞧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宁离死死地攥着手,发了狠的咬着腮肉,直到嘴中漫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儿。

    孟令臻看她这副不言不语的样子以为是被戳中了痛处,“所以说啊,识相点儿,赶紧滚吧,别赖在这儿,吃我们家的,用我们家的了,真让人瞧不起。”

    方才拿那位谢娘子踩她,宁离倒没有多少难受,这些话却是叫宁离的脸陡然一白,生了一丝耻意,她以前不说是挥金如土,也算是吃喝不愁、金银首饰俱是上乘,过的是比嫡女还体面的日子,故而心思天真,不知分寸。

    如今孟令臻很会拿捏她的短处,她就是个孤女,寄人篱下,如今已然是了悟了,她虽住在孟府,但实在不好觍着脸去用孟府的银子,日子过的捉襟见肘。

    她得想法子还钱,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。

    宁离垂着头捏紧了手骨。

    孟令臻瞧她没话说的样子,得意洋洋的跑去容烟阁告状了,岑氏冷笑了一声,但她并没有为了泄火而去收拾宁离,反而先带着孟令臻去了寿安堂找老太太告状。

    孟老太太对刚回来便不守规矩的宁离本就不满:“这混账实在是太肆意妄为了,清修三年非但没有学乖,反倒把性子放野了。”

    “来人,去把二娘子请过来。”

    婆子们冲进来的时候宁离正在用热帕子给膝盖热敷,莹白嫩滑的膝盖上绯红分外明显,宁离抿了抿唇,小心翼翼的嘟起红唇吹了吹,小巧娇嫩的玉足赤着悬在空中,圆润如珍珠般的脚趾轻轻的翘起。

    还是有点疼啊,下次的护膝要绑厚点才是。

    门砰的一声被推开,正在挖药膏的阿喜吓了一跳,瓷罐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为首的婆子是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余嬷嬷,在府上还是颇有些话语权的。

    “宁小娘子,您得跟我们走一趟了,老太太有请。”,余嬷嬷居高临下的瞧着她。

    宁离也没说什么,放下挽着的裤腿便起身随嬷嬷们出了门。

    寿安堂灯火通明,气氛肃然,下人们显然是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,孟府规矩森然,尤其是内院,动辄打骂下人也是常有的事儿,主君和郎君们根本不插手内院的事儿,一些纷争自然也传不到他们耳朵里。

    宁离随余嬷嬷来到寿安堂后,便被摁着直接跪在了地上,原本红肿的膝盖没有任何保护,痛意被放大了许多,宁离当即脸色便白了。

    她便是想强撑着气势,此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意搅了三分心神,脊背忍不住弯了下去,在岑氏的视角,便以为是她害了怕,颇为惶恐不安的抬不起头来。

    冰冷的碎雪卷入了屋内,屋内火盆烤着暖意如春,屋外却寒风四起,宁离跪在风口,拢了拢斗篷,直了些身子。

    孟老太太冷眼瞧着她:“宁离,你可知错?”

    在这样的时候,最好还是乖顺的认错最为稳妥,宁离怕痛,自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事,她低下了头:“宁离知错。”

    孟老太太神色缓和了些,“既如此,念在你三年清修,规矩怕是没有学好,便打十戒尺以儆效尤。”,阿喜惶恐地抬起了头,她家姑娘最怕疼了,一点磕破皮都能掉半天眼泪。

    宁离没有反抗的余地,只是心里叹了口气,离开的念头是愈发强烈了。

    阿喜被拖到了旁边,厚沉的板子沉甸甸的被余嬷嬷拿在手中,她毫不留情的拽过宁离的手沉闷的一下下击打。

    宁离本就天生痛感敏锐,寻常人都觉得痛的刑法对她来说已经犹如剥皮抽筋,眼泪已经积蓄在她眼眶里,但是她倔得生生把泪水逼了回去。

    余嬷嬷挑的手是右手,无论是吃饭还是穿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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