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心虚,不敢直面温放之,便派手下献上了首级请功。

    各路皆胜,众将庆功,大摆酒宴,也就无人在意杜宝之事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庆功正酣之时,只听府外有击鼓之声。古代府衙,规矩皆是击鼓升堂,若无百姓喊冤,谁还能来击鼓?

    温放之道:“速派人瞧瞧,是何人击鼓?”

    少时,校尉快步跑来,作揖言道:“启禀刺史,府外有人击鼓喊冤。”

    温放之道:“诸位在此饮宴,待我去前堂瞧瞧。”

    一看温放之起身离去,左右众将官心里也是纳闷,暗想两国交战,人心惶惶,谁这么没心眼,这个时候喊冤打官司?便纷纷起身,跟着温放之后面,暗中去看。

    来到大堂,只见一个十几岁少年,跪倒堂前,喊冤哭道:“大老爷在上,小的乃大晋旧民,昨夜城外交战,有官军闯入民宅,害了全家,唯有小的蹲茅厕,躲过一死,请大老爷做主。”

    温放之暗想昨夜交战,谁能有空闲跑出去做伤天害理之事,便问道:“既然是官军害你全家,都做了哪些禽兽之举,从实道来。”

    那少年道:“不图钱粮,不劫女色,只取人头,放火焚迹。小的亲眼所见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怪了,平白无故,要此人头何用?”

    正在疑虑之时,二弟温式之从屏风后面,轻步走了过来,附耳说道:“兄长何不问问,他家住在哪条路上,看看是哪路官军?”

    温放之一听有理,便问道:“这位少年,我且问你,你家住在哪条路上?”

    少年答道:“我家在去往咸驩之路。”

    一听咸驩,温放之、温式之两人也不熟悉地名,那少年又补充道:“就是昨晚林邑兵退兵之路。”

    温式之道:“不对呀,昨晚杜宝断其退路,林邑岂能撤走?”

    “说的是,连敌将人头都已献上,林邑兵马难以逃脱。”温放之道。

    温式之道:“莫非昨晚人头,是他家人?”

    一听此言,温放之不觉心中一抖,问道左右:“杜宝派人献上人头,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旁边侍卫道:“人头已论功,填埋城外营盘外。”

    “谁去埋的,命人给我挖出来,本官要让这喊冤之人,当面验尸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那侍卫去传令,温放之对二弟说道:“二弟按少年所说,去看他家宅院,看看还有何蛛丝马迹。”二弟温式之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等到日落之时,夜幕降临,温放之率众将官,来至城外大营,中军帐前,喊冤少年、太守杜宝被一同带到。温放之问道:“杜太守,昨夜截杀林邑败兵,战况如何?”

    杜宝不知原因,作揖道:“卑职截杀败兵,大获全胜,斩敌敌将首级,皆已献上。”

    温放之一挥手,被挖出来的人头,放到地上,温放之问道:“可是这些首级?”

    “正是正是。”

    温放之又转向那少年,问道:“人头在此,你辨认一番,可是你家亲眷。”

    杜宝顿时目光惊悚,只见那少年借着火把,靠近细看,顿时伏地大哭,说道:“大老爷,这正是家父、兄长...竟死的这般悲惨....还有高邻一家。”

    温放之怒向杜宝:“杜太守,你昨夜交战,究竟可曾遭遇林邑败兵?”

    “他...他他他...兴许哭错人了...”

    “哭没哭错,等式之回营,一问便知。”

    这时,有校尉来报,作揖道:“启禀刺史大人,温式之大人取证回营。”

    “传他来见。”

    二弟温式之来到中军帐外,身后兵士还抬着数具尸首,皆已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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