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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式之道:“兄长可曾记得,刚来之时,有片蓬草,蓬草齐腰,何不伏兵于此。可将牛群引入蓬草,纵火焚烧。看那牛儿,如之奈何?”

    “二弟妙计!”

    温式之道:“夏侯将军再度出兵,多带箭弩,牛队不追,乱箭射之,牛队来追,引向蓬草。”

    “末将遵命!”

    夏侯澄转身而去,二弟温式之道:“兄长可多备柴球、冲火车,再撒下硫硝、火种。待牛群赶至蓬草地段,纵火焚之,一战可破!”

    “好,就依军师之计。”

    先行官夏侯澄点齐三千骑兵,率兵二度出战,温放之、温式之、灌遂、刘雄等人各领兵士在蓬草,只做藤枝滚团、冲火车,又洒硫硝、火种,等候林邑牛群。这才引出:

    群牛威武势隆隆,荒草丛生连碧空。片刻风绵吹尘渡,霎时烟罩烧云红。

    挥鞭铁骑扬坡陡,摆尾野牛行僻穷。不问千斤狂兽至,唯瞻烈焰燎熏中。

    初战告捷的黎仲太,率牛群大举进发,正寻晋军营地,半路之上,正好撞见二度来战的夏侯澄。一见牛群,夏侯澄大喝道:“林邑贼子,夏侯澄在此。”

    黎仲太一见晋军,立刻命牛队列阵,趁着摆阵之时,夏侯澄道:“众将士,乱箭射杀!”

    这牛皮甚厚,偶尔一箭,如同挠痒,对牛无关紧要,黎仲太一看晋军只射箭,不出兵,便传令道:“不可坐以待毙,群牛冲出!”

    号角鸣响,林邑兵催牛出战,一看牛队冲来,夏侯澄道:“收箭撤兵!”

    独龙牛追击在后,晋军诈败而逃,一路追击,便望见那片蓬草。

    黎仲太率兵将要进蓬草,旁边副将劝道:“大将军不可贸然入草地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此时过午,众将士腹中空空,正逢饥饿,况且此地蓬草多枝,若有火攻,如何抵挡?”

    黎仲太道:“晋军若燃蓬草,必然借风而起,今日无风,难以燎原。即便火攻,我等见火便撤,又能奈我何?”

    其他众将还想规劝,奈何此时牛群也饿了,未等下令,不少大牛闲庭信步进了蓬草地,黎仲太大喜:“真乃天赐宝地,人少食一顿,无关紧要,到是此地蓬草,可喂饱牛儿,待到全胜,再用膳无妨。”

    但凡蓬草必在山坡,眼看夏侯澄率骑兵上了山坡,林邑又有副将道:“晋兵登高而上,大将军仰攻,地势不利。”

    “嗯...”黎仲太心想,由下往上攻打,确实不占便宜。

    正在犹豫片刻,只见几个火球从高坡之上,熊熊滚下。乃是柴草成团,点燃的火球,翻滚而下。林邑将士大惊失色,黎仲太道:“将士勿慌,今日无风,撤走便是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只见火矢射出,乱箭如雨,带着火苗,射入蓬草,草地中早已洒满硫硝、火种的蓬草丛,顿时火烧连片,人牛莫出,全都困在火海之中。真见得:

    草莽浓烟随野高,蕃戎难出烈红照。

    纵然牛勇力无疆,唯见火披漫山烧。

    独龙牛遍遭烈火围困,吓得惊奋而起,乱窜火海,林邑兵将是甩落丛间。烟火燻天,方向难辨,牛群乱窜,林邑兵被撞死、踩死无数,化作尘灰焦炭。

    一场恶战,千牛阵或是烧死,或是逃窜,化作烟云,唯有主将黎仲太,携百余骑兵,躲过一死,逃出蓬草,退往汉南山大营。

    温放之见残余逃走,挥鞭说道:“千牛阵已破,收复咸驩,只在今日,随我杀出!”晋军大队人马,追击黎仲太残部,先打汉南山大营,再追往横山。

    林邑国王范佛正在等候消息,只见黎仲太满面尘灰,干咳不止,被人扶进大帐。

    范佛和军师范登云等人大惊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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