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,晋穆帝自然舍不得把质子慕容宇押赴前敌,叹了口气,说道:“也罢,朕就传谕桓温,命其出师。”

    郡主司马道福一心留住慕容宇,这才一颗悬着的心,落回原位,真可谓:

    深宫冷月薄温茶,晋燕争锋撼鹊华。鼓角连年生苍芥,琴音止韵静胡沙。

    风来携雨常叹露,冬迎暖弦又着花。再到秋来开战早,仍随晖色落残霞。

    荆州都督府,热闹非凡,这日正是大都督桓温的四十六岁生日,称贺道喜之人,络绎不绝,接踵而至。寿星佬桓温身着寿袍,恭迎众人,齐聚客堂。贺寿之人多是,跟随桓温四方征战的老部下,头一位便是梁州刺史司马勋。

    司马勋从汉中远道而来,给足了桓温面子,桓温便把司马勋请到主宾座上,桓温道:“本督今日寿辰,承蒙诸公爱戴,略备薄酒,还望诸公不必客气,尽情畅饮。”

    众人一齐举杯,为桓温祝寿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司马勋一旁说道:“今日大都督寿辰,下官礼单之中,送上歌姬四人,聊表寸心,平日有名师调教,才艺非凡。不妨让这四人舞上一曲,为大都督助兴如何?”

    桓温笑道:“本督多年不去汉中,尚不知汉中美色,何等撩人?既然有这般重礼,就请速速请上,以助酒兴。”

    司马勋起身,击掌三声,随行的几个笙箫乐师,先上殿就坐一旁。笙箫乐器,佳音奏起,只见四个美人,提裙上殿,扬袖起舞。真见得:

    纱衣飘飘起雁型,妙姿成乐蔚然生。

    娇眸柔态似莲踏,眉眼画中催艳争。

    司马勋献上的四个歌姬,一番起舞,看得众人抚掌称道,桓温道:“伟长这番厚礼,某家该如何答谢呀?”

    “唉......”司马勋露出一脸委屈,说道:“在下说来含羞......”

    桓温道:“伟长与本督莫逆之交,在座之人,皆我旧部,有何难言,尽管说来,不必避讳。”

    司马勋道:“我本是大晋宗室,浴血拼杀,出生入死,尽忠社稷,也是应当。可是朝中庾氏一门,结交朋党,擅权专政,只因我在都督麾下,不予封侯,着实受气。”

    桓温道:“伟长不必过虑,身为皇亲,莫说封侯,封王也是应当。封号之事,自有本督奏禀朝廷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,司马勋叩谢大都督。”

    “伟长何必多礼,来来来,借此良时佳丽,我等再饮一盏。”桓温举盏,众人一起端盏,一饮而下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,只见一个侍卫快步走到堂下,作揖道:“启禀大都督,朝廷差人送来急函。”

    “所言何事,尽管说来。”

    侍卫打开函报,读道:“今有燕国慕容儁,今岁屡犯泰山,朝廷传谕,请大都督桓温即刻启程,屯驻庐州,筹备北伐。”

    众人看着桓温,对朝廷催函不冷不热,无人敢问。桓温听了,沉默良久,才说道:“诸位将军,在座的都是自家人,有何高见?”

    参军郝隆道:“大都督不可前去,朝廷对都督多有猜忌,太后已将桓豁留任黄门侍郎,如同质子,遥控都督。此番若去,必任人摆布”

    司马勋也道:“侍中庾希,善用谗言,只恐是庾希挟天子以令大都督。”

    桓温点点头,眉头一皱,说道:“几盏温酒下肚,身感不适,诸位且饮,恕不能奉陪。”

    众人不知桓温因何病告退,但参军郝隆,桓云、桓秘、桓冲四人也离开酒宴,陪着桓温转到里屋。

    桓温一看四人都是自己嫡系、兄弟,这才说道:“司马勋之言,不无道理,我远在荆州,陛下年少,受庾希蛊惑,在所难免。”

    郝隆道:“桓、庾两家素有间隙,大都督不宜答应。”

    “即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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