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是赵括、关羽可比?”

    谢安道:“四弟都督诸军,身为主帅,理当厚待诸将,礼贤下士,以取悦军心。万不可任性高傲,使人生厌。”

    “兄长多虑了,江东诸将,皆自恃才高,屡次北伐,屡屡失利,唯我出山,定能扭转乾坤,重整河山。”

    庾希说道:“安石兄,的确多虑,我江东才子,唯有万石文武兼备,智勇双全,两军交战还看才智,又不是脾气,何必多心。”

    旁边又有一位赴宴高士,名叫阮裕,阮裕与谢万(字万石)是深交好友,说话也从不避讳,便直言道:“万石脾性,真乃新出门户,笃而无礼”。

    谢万道:“无礼怎样?各营主将,原本就是一群莽夫,杀人之人,与屠户何异?你不骂他,岂能镇住众将?”

    众人听得,也觉得有些道理,毕竟出生入死,统帅太过文弱,镇不住众将,最年长的便是王羲之,王羲之劝道:“为将帅者,关爱兵士,同甘共苦,不可小看这些鲁莽之夫。”

    谢万道:“诸公皆为读书人,又有几个如我,久经战阵,出生入死。来,来,来,诸公还是饮酒赋诗,莫错过此情此景。”

    王羲之一看谢万心气甚高,便说道:“万石若严以用兵,不如拜三哥谢安为军师,言听计从,兴许有助。”

    谢安一旁言道:“不可不可,我乃淡泊名利之人,寄情山水尚可,参赞军机,岂敢妄谈。”

    王羲之道:“安石名望,苍生皆知,安石不肯出,岂不辜负苍生所望。”

    谢安觉得王羲之抬举的太高,只是笑笑说道:“如此高看,谢安实不敢当,我敬一盏酒,先表对羲之兄谢意。”

    众多名士,在玄武湖畔饮酒赋诗,直至晚间,各自散去。真见得:

    谢万傲言轻众贤,湖光尤伴酒香筵。

    微醺三盏论高下,唯有蝉虫鸣未眠。

    晚上回到府上,谢家三兄弟老三谢安、四弟谢万、五弟谢石,共处一室,老四谢万道:“今日观群贤,唯有三哥,器宇不凡,机敏过人。”

    “四弟如此奉承,为兄到是不敢应了。”

    谢万道:“小弟之所以在玄武湖畔大宴群贤,正为军师人选。”

    “四弟北伐,群贤之中,还寻不得如意军师么?”

    “庾希高官当做,春风如意,难为我所用;王羲之寄情山水,偏于文弱,难掌兵事;桓豁,太后裙下臣,为世人所嘲笑。能为军师之人,小弟之意,非三哥莫属。”

    谢安一听,并无心出征,便推辞道:“为兄隐居多年,不问世事,哪里当得了军师。”

    “兄长胸藏韬略,大智若愚,为世人低估。若我兄弟三人,文才武略,同心北伐,何愁燕军不败,功成之日,必能名扬天下,我谢氏一门,也可彪炳青史。”谢万道。

    谢安道:“四弟应知,为兄乃不慕官禄之人,闲云野鹤,本就无心仕途。”

    “有何不可?”谢万道:“江东兵马,皆有小弟统领,今已造册,我这便去取,请兄长一观。”

    谢万起身,去拿点将名册,趁着谢万离开,五弟谢石言道:“此番军师人选,非三哥莫属,不可推辞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四哥脾气,傲视轻狂,三哥不是不知,今日玄武湖设宴,已彰显可见。三哥若不相助,万一此战不胜,胜败是小,谢家又当如何向朝廷交待?”

    想起老四谢万的脾气,谢安心中不由得有了几分顾虑。这时谢万已取来众将名册,放在桌案上。谢万道:“朝廷恩准,庾条、谢石、诸葛攸、郗昙等诸路人马,会兵江北,只等主帅号令。大丈夫在世,建功立业,正在此时,三哥怎可推辞不就。”

    看着心高气傲的谢万,再会意五弟谢石,谢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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