割爱。

    这日早朝之后,谢尚返回府邸,正好谢安没有出门,谢尚道:“安石,随我到书房来,有话要说。”

    谢安不知出了什么事,跟着堂兄谢尚进了书房,谢尚道:“今日早朝,龙颜不悦,皇上对你与桓豁,讳莫如深,降旨改任。”

    “改任何职?”

    “你为司徒府著作郎,桓豁改任司徒府秘书郎。”

    谢安觉得奇怪,便问道:“前日还言,吴王爱才,我任吴王内史,桓豁任吴王右长史,还未上任,怎就惹怒皇上?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谁人乱说,你与吴王妃暗怀私情,身为长辈,竟有不轨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谢安大惊,辩解道:“兄长、大姐皆知,蒜子童言无忌,怎成了私情?还说我谢安不轨之心。”

    谢尚道:“贤弟啊,谁都知晓,错在蒜子,可她如今是吴王妃,你二人私情传出,只能说你有不轨之心,而不能毁王妃名誉。”

    “小弟就因这不轨之心,改任司徒府著作郎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谢尚道:“你是朝廷品鉴的上品才子,皇上惜才,才不加怪罪,万不可埋怨圣意。”

    谢安自感名望有损,怒由心生,站在书房,顿觉天旋地转,扶着门框摇晃起来,这一眩晕,吓坏谢尚,赶忙站起身来,问道:“贤弟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眼前漆黑.....”话未说完,便晕倒过去,,一病不起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等谢安醒来,堂兄谢尚、大姐谢真石围坐床边,谢尚道:“可醒来了,急煞人也。”

    谢安望望家人,失落说道:“而今名望,尽毁此事,今日急火攻心,有暴盲之症,一觉醒来,已无大碍。”

    谢尚道:“皇上未加怪罪,你何必着急,司徒府著作郎一职,也并无不妥。”

    “兄长明见,凡事不可强求,小弟今病,恐有负圣望,欲暂辞官职,往东山养病。”

    “谢氏一门,对你寄予厚望,若是辞官不就,着实可惜。”

    谢安道:“小弟若是身背这等恶名,就任著作郎,那与蒜子传言,岂不成真?”

    “唉......”谢尚长叹一声,无可奈何。古人名望,甚为世人所看重,谢尚与谢夫人,看着谢安得了暴盲之症,也不敢强求,只得答应谢安所求,去往东山养病。

    过了两日,谢安自感病愈,写好辞呈,收拾行装,告别谢府众人,离开京城,去往会稽郡东山养病。出了建康南门,牵马一路南去,看着路边行人,络绎不绝,只见一颗垂柳之下,盘坐一人,甚是眼熟。

    “桓豁桓朗子!”

    “安石兄!”

    谢安诧异问道:“偌大京城,容不下贤弟,为何在南门长亭,一人独坐?”

    桓豁道:“安石兄,不辞而别,离开京城,又为何故?”

    “谢某心思,岂能瞒得过朗子?”

    桓豁道:“别人不知安石兄,桓某却知,称病是假,辟谣是真。”

    两人心照不宣,相视大笑,谢安道:“朝中风闻,讹传我不伦之事,笑我贪色之心,士子难食其辱,弃官不做,去往会稽郡,归隐读书。”

    “好个谢安石,有官不做,归隐读书,小弟亦有此心,正欲同行。”

    谢安笑道:“你对蒜子一往情深,吴王不准你入府,就这般冷漠,弃而远去么?”

    桓豁道:“小弟冤枉,有人参劾我对吴王妃怀不轨之心,改任秘书郎,我若上任,岂不是认了私情?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是何人,无风起波澜,道出这些隐晦?”谢安道。

    桓豁道:“管他是谁,人生不如意,十有八九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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