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是一脉同胞,却非一绳蚂蚱,桓豁精通兵略,忠勇莫疑,贞秀双美,足以托付。”

    褚蒜子听罢,沉默良久,车胤轻声问道:“太后还疑虑桓豁否?”

    “武子之言,疑云散去,茅塞顿开,受教匪浅,何虑之有?”

    褚蒜子与车胤一席谈,顿感如释重负,讨伐林邑,云破天开。车胤虽是桓温的军师,但深明大义,言辞坦荡,其人格魅力也使褚太后信服不已。说服了褚太后,车胤回去禀告桓温,最后必将皆大欢喜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到了次日,太后褚蒜子用过早膳,一行人赶往江边一处亭榭之下纵观江景,荆江岸边,春色甚浓,山花烂漫。经不住美色扰人,郡主司马道福和女官春分,难得玩乐,一起到亭边采花。

    褚太后独坐亭下,望着江水滔滔,逐流东去,浩瀚缥缈,一望无际,好似等人来见。这时,太监灵高走来,躬身道:“启奏太后,大都督桓温求教见。”

    “宣他亭下叙话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等了片刻,只见桓温快步,提着袍子走了过来,“微臣桓温,拜见太后。”

    “卿家来此,想必车胤已告知哀家之意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,”桓温作揖道:“太后启用家弟桓豁,真乃深谋远虑,审时度势,微臣彻夜难眠,钦佩不已。”

    “令弟桓豁,做黄门侍郎,已有五载,位列江东四俊,才堪大任,哀家总不能让他守一辈子宫门,活生生废在京师。”

    “太后仁爱,社稷之福,我桓家怎敢不尽心竭力,效命朝廷。微臣已命大将邓遐、朱焘、点荆南一万精兵,相助桓豁,再从汉中调司马勋所部,前往会师,诸路人马会战林邑,何愁不胜?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,”褚蒜子见桓温尽遣精锐,欣慰说道:“哀家所住行宫,花鸟比邻,鱼虫为伴,曲径通幽,清新雅致,必是个有心之人,在此居住。”

    桓温拱手道:“此处行宫,乃次子桓济宅院。”

    “卿家子嗣众多,为何偏选次子宅院,作为行宫?”

    桓温道:“臣膝下七子,长子桓熙,生性软弱,不足以成大事;次子桓济,文武兼备,胆大心细,宅院也讲究,乃臣最爱。所以用桓济宅院做行宫,最合适不过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令公子如此中意,年方几何,可曾婚嫁?”

    “犬子年已十八,心气甚高,非要建功立业,封侯拜将,才肯成家。”桓温道。

    褚蒜子用眼神示意一下,亭外远端,正在采花的司马道福,对桓温说道:“那道福郡主,也年方十八,乃丞相之女,哀家到愿做个媒人,许与令公子桓济如何?”

    “臣岂敢高攀丞相之女,又是金枝玉叶......”

    褚蒜子道:“哀家也是促和不促散,金枝玉叶下嫁公候,有何不可?也算君臣之义,骨肉之情,不如永结同好,如此一来,桓爱卿永做忠良,尽心朝廷,何愁不能名垂千古?”

    褚蒜子的话中,既有联姻美意,又有暗中鞭策,告诫桓温永做忠臣,恰如其分,桓温赶忙跪倒:“太后美意,臣感恩不尽,犬子婚事,全凭太后做主。”

    “好,”褚蒜子道:“你我君臣,推心置腹,桓氏一门,出生入死,又有桓云剿寇病故,哀家岂不痛心?我传懿旨,加封卿家为南郡公,命次子桓济,袭爵临贺县公,待桓济出仕为官,便迎娶郡主如何?”

    “太后恩重如山,桓温感恩戴德,永做忠臣,效命社稷!”

    褚太后脸上露出丝丝笑容,又说道:“既然在此订婚,不能空口无凭,好歹写下一纸婚约,做个字据。”

    “微臣即刻取纸笔立约。”旁边有随从端来笔墨纸砚,桓温在亭榭之下,提笔书写,做了画押。由褚太后、桓温一同做主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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