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随的几个大臣,等着褚太后的意见,褚蒜子道:“既然仙师说了,立刻开棺,验尸查疟。”

    司马昱、王彪之陪同葛洪一起前往灵堂开棺查疟。棺材盖再度打开,葛洪验看司马聃病死症状,一番察看,便让重新盖棺。王彪之问:“抱朴子有何高见?太后还在等消息。”

    葛洪道:“能否有良方,不敢擅定。请太医院备好百草,待我尝试。”

    褚太后即刻传旨,起驾太医院。宫廷的太医院,莫说百草,就是千般草药,只要世间有的,无不具备。宫里的医官把太医院坛坛罐罐,众多草药,分门别类,全部进献眼前。葛洪依据草药名录,有甄别的一一作了尝试。

    等到天晚,不见起色,众多草药,难入法眼。褚太后及众官员便各自回去歇息,等候消息。只有丞相司马昱、御史中丞王彪之相随左右。真可谓:

    神农曾尝百草甘,各有其匹成药丹。千般功效怎识破,一味克疾择亦难。

    莫叹中药皆味苦,对症出奇释人寰。悬壶济世若仍在,应知非凡出自然。

    江东大疫,传播飞速,宫内宫外,王公大臣,无不畏惧。太后褚蒜子回到寝宫,也是悲困交加,合衣而卧,昏昏睡去。

    一夜过去,天刚蒙蒙亮,丞相司马昱、御史中丞王彪之匆匆赶到崇德宫,褚蒜子还未睡醒,便听到宫外女官春分与大臣的说话动静。褚蒜子道:“是何人求见。”

    侍奉太监走进来说道:“回禀太后,丞相和王尚书求见。”

    褚蒜子赶忙起身,说道:“快传他二人来见。”

    吩咐下去,司马昱、王彪之一同拜见,司马昱道:“那老仙师一夜尝试草药数百味,断定蒿草,可克疟瘴。”

    “哦,蒿草?快传葛洪来见。”

    王彪之道:“葛洪年纪大了,天亮之时,已经安排睡去。”

    褚蒜子问:“那些蒿草如何入药。”

    王彪之道:“老仙师说,青蒿一握,渍水二升,绞取汁液,尽可服之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了,觉得简便易行,司马昱道:“请太后传旨,命朝廷收购蒿草,先分发百姓。得疟之人,绞汁服用;无疾之人,衔草出行。京师得解,再谕天下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,王彪之即刻矫诏,将此良方,诏告京师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蒿草可医疟瘴,说的容易,却短时间难服百姓之心,众多百姓及地方官吏依旧祭祀瘟神,甚至活祭童男童女,祈祷平安。

    首先不信蒿草的,便是朝中一群官员,庾条论辈分是当朝老国舅,带着一干老臣,一起来到崇德宫,进见太后。

    褚蒜子道:“哀家已传旨,收购蒿草医治百姓,诸位卿家,还有何顾虑?”

    庾条说道:“一个山中老道,未免太过妄言。自古大疫,必是瘟神下凡,摄魄人间。国家大事,在祀与戎。太后不做祭祀,仅靠蒿草,只恐受了那葛洪诓骗。”

    “若如卿家所言,难道要哀家去献活祭不成?”

    “冥冥之中,自有神灵,城中百姓皆在瘟神庙,久跪瘟神,太后应顺应民意,祭祀瘟神,才是正道。”

    褚蒜子道:“大疫夺我皇儿性命,此番哀家只信草药,不信鬼神。”

    “太后,自从盘古开天地,历朝历代,无不敬神,更何况又是瘟神。药高一尺,疟高一丈,祖制不可违,天意不可违呀。”

    这时,司马昱、王彪之得知消息,也从殿外,跟了进来,褚蒜子不听这群迷信瘟神的老臣之言,便问道:“蒿草药效如何?”

    司马昱道:“微臣先命得疟宫人服用,药性极准,病症轻者,皆已见愈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褚蒜子道:“皇上得疫,为疟所害,神不佑我,我不敬神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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