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
    桓豁有拿出第二道令箭,说道:“邓遐、夏侯澄各领一支人马,埋伏决堤江口两侧,择高地扎营,待巴江水泄,大象冲走,追击残余蛮兵。”

    “得令!”

    桓豁拿出第三道令箭,说道:“朱焘、朱序父子二人在巴江南岸,开工决堤,待战象至此,于司马勋人马交战之前,开堤防水,水淹战象。”

    “得令!”朱焘道。

    到了次日,司马勋率三千人马,在巴江南岸,背水列阵,迎战大象军。司马勋立马最前,手握三尖两刃刀,强作镇定,若无其事。等上百头战象列阵已毕,一字排开,司马勋已是手心冒汗,对左右副将言道:“军中可都吩咐好?”

    副将道:“将军放心,只要战鼓一响,我等就逃。”

    司马勋点点头,又叮嘱道:“一定引着将士们往高坡之地撤去。”

    “末将遵命。”

    看着日头高照,司马勋不急不躁仍在僵持,对面的林邑国王范佛、波古拜大王等人早已等候多时,波古拜道:“晋兵背水列阵,我战象冲杀,若不淹死,也被踩死。”

    范佛道:“背水列阵,自寻死路,击鼓开战。”

    林邑国战鼓雷动,百头大象,一起驱赶而出,冲向晋兵。晋军早有叮嘱,三千将士通往一个方向,溃散逃跑。司马勋大呼小叫,招呼逃走,后面战象沿岸追击,前后追击,小跑一路,司马勋便把百头战象引道决堤之处。

    早已挖空江堤的朱焘、朱序父子,张望许久,见司马勋人马大呼小叫,疾驰而过,朱焘道:“传我将令,开堤防水!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小将朱序立刻率兵决堤,土石坍塌,飞流直下,巴江洪涌,倾泻而出,浩淼无边,直扑战象。

    蛮兵一看,心中大惊,离大象远的,落荒而逃;跟随左右的蛮兵,赶忙往象背上攀爬,虽有不少蛮兵被山洪冲走,但是百余头大象矗立水中,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一只大象背上,都绑有坐栏,多则可纳二十余人,百余头大象,竟然救了两千余人。站在高坡的晋军将士远远张望,是大为吃惊。

    大都督桓豁诧异道:“没想到这畜生,大水冲不动,还可满载蛮兵?”

    “若是这般,夏侯澄、邓遐二位将军,也无法追击,战象毫发无伤,还救起蛮兵,唉......”

    洪水泛泛,战象慢慢吞吞踏着水泽,重新整队,眼睁睁的百头战象负重脱离险境,追不能追,战不能战,桓豁、胜含等人枉费心机,只得遗憾收兵。真算得:

    开堤冲溢猛流宽,汹涌倾波撩激澜。人似轻毛飘远壑,象如墩石立河滩。

    洪涛枉渡巴江岸,飞浪空过横山峦。水泽一望叹百里,未闻淹后有遗鞍。

    林邑大军虽然败退,但战象毫无损伤。仅是数千蛮兵被淹,冲走千余蛮兵,如同伤及汗毛,未伤元气。晋军众将,回到大营,脸上略带几分失望,大都督桓豁道:“今日之战,虽挫蛮兵,但百头战象一只未伤,淹死蛮兵,不过千人,不足道哉。”

    再一看左右众将,唯有夏侯澄没有归队,桓豁问道:“这夏侯澄为何不回。”

    胜含道:“当地盛产香蕉,林邑以香蕉为战象充作粮草,夏侯澄为断绝战象粮草,洪水退后,带兵抢摘香蕉。”

    一听蛮象爱吃香蕉,桓豁顿时眼前一亮,起身说道:“快快传令,命夏侯澄返回,不可采摘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众人一愣,都不知其中缘故。

    “快去传令,不可耽搁。”众将不知缘故,赶忙出营,召回夏侯澄的人马。

    等夏侯澄回来,已经采了成筐的香蕉回来,献于辕门内。桓豁看看一筐筐的香蕉,问道:“夏侯将军,抢了如此之多的香蕉,还剩多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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