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绕到了车队正面。

    “不好,有赵兵封路!”

    这时,押队中间的司马勋高声喝道:“殿下勿慌,司马勋在此!”

    司马勋催马跃前,挥舞三尖两刃刀,头前迎战,只见堵路之兵,为首一将,胯下乌骓马,手中点钢枪,刀眉鹰目,高鼻梁,菱角嘴,须髯赤黄,带着一副番邦相,头盔挂甲,虎皮战裙。

    “大赵右先锋石丹在此,尔等何人?”

    “司马勋是也!”司马勋挥武三尖刀直取,石丹举枪相迎,不过三个回合,便被司马勋挑落在地,身后赵兵,见主将坠亡,无人敢战司马勋,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这赵兵冲散,闪出山路,众人才发觉,方才堵截的赵兵不过百人,一哄而散,大队人马,还在后面,一场虚惊。真可谓:

    碧水青山密缘中,夜深昼白火绯红。

    情深到此时难济,战事重兴祸横冲。

    折腾半宿,累的吴王司马岳垂头丧气,坐在车辇里一头歪到褚蒜子肩上,刚迷糊片刻,只听胜含喊道:“追兵又至,加速行进。”

    这一呼唤惊醒了司马岳、褚蒜子,掀开车帘一看,怪不得赵兵穷追不舍,此时天已放亮,吴王车队,此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原本车队就为吴王新婚,用多辆马车运载,既有辎重,又有婚庆之物,走的再急,跑不过追兵。

    光天化日,赵兵在远处高坡,一看这是晋国人马,辎重多,兵马少,岂肯善罢甘休,更是如狼似虎,蜂拥追来。两度死里逃生的司马岳,见赵兵三度追来,忍不住要哭泣起来:“这可如何是好,天欲亡我!”

    褚蒜子道:“如此前行,必被追上,不如把新婚之物,全部舍弃,追兵贪财,必然捡拾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,就依王妃之意。”

    司马岳掀开轿帘,招呼窗外,骑马在旁的主簿胜含道: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“速将随行之物,全部舍弃,撒于道旁!”司马岳道。

    “遵命!”车队众人,边走边扔,翻箱倒柜,舍弃辎重,把吴王新婚的长袍短服,男佩女饰,一概丢弃,褚蒜子取下金钗等一干头饰,随身的金银细软,掀开轿帘,散落路边。

    辎重沿途丢弃,车队大大减轻,又弃了车子,只留马匹,队伍负担骤然减轻。王府物品,皆属上乘,在山路上光辉夺目,众人弃资夺路,加快逃离。

    追上来的赵兵,在北方连年征战,哪里见过这般物件,又是丝袍,又是首饰,十几车的新婚之物,被哄抢起来,顿时堵塞山路,自乱起来。

    再度逃过一劫,疾驰一程,将至邾城,忽然车队又渐渐缓行,司马岳问道:“又出何事?”

    主簿胜含道:“禀告殿下,前方又有数千人马,迎面而至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司马岳一惊,哀叹道:“只差一步,便到江边,难道要绝命本王于江北。”

    众人正在踌躇不前,只见对面军中,有一乘马官员,独自催马过来,那官员马上喊道:“敢问尊驾,可是吴王殿下?”

    走在队前的,正是司马勋,他定睛一看来者是位武将,装束容貌与羯兵不同,头戴乌金镔铁盔,身着乌金镔铁铠袍,腰扎大带,腰悬宝剑。此人长眉虎目,鼻正唇薄,三缕粗髯,身形魁梧。司马勋问道:“将军何人?”

    这武将道:“本官乃是征虏将军毛宝,听说吴王车驾入了桃花冲,交战之际,特来接应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毛将军到此,吴王殿下,与王妃就在辇中,劳烦将军引路,赶往邾城。”

    毛宝拜见了吴王夫妻,驱马在前,率数千兵马护驾,得以无忧,众人这才入城。

    来到城里,毛宝陪吴王夫妻来到驿馆,早已恭候多时的官员,一齐拜见。

    寒暄几句,毛宝言道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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