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蒜子又道:“自新君登基,数年之间,大赦天下,减税养民,庚戌土断,大得人心。皇上一心向善,英明厚德,即为明主,自有明断。”

    众人想想修炼道法,无非是讲经论法,吃寒食,修苦行,研究养生,也无大碍,便纷纷退回。这才引出:

    出家寻道求仙行,不恋朝堂宫苑情。光宝阁中珍璨尽,阴阳殿内雾烟萦。

    苍生托付终抛弃,神鬼驱从反奉迎。纵有梦思灵刹路,醒来又是月边清。

    一连多日,司马丕服丹药,进寒食,上早课。文武百官等候朝见,挨了一日又一日,迟迟不见天子动静。丞相司马昱再也按奈不住。司马昱道:“读道经,吃寒食,也便罢了。如今皇上废朝,关乎社稷,身为臣子,不可不谏。”

    庾希、谢安二人言道:“我等愿随丞相,进谏天子。”

    其他百官一见庾希、谢安敢去,这才纷纷请言,都要进谏天子。司马昱道:“诸位臣公,敢谏天子者,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司马昱强入宫中,宫内太监无人敢拦,毕竟这是皇上的叔爷爷,只得由着百官进了宫廷,直奔阴阳殿。穿过宫巷,来到阴阳殿,殿门外的两个小太监赶忙阻拦,司马昱道:“本相进谏,谁敢阻拦?快开殿门!”

    两个小太监吓的开了阴阳殿,一入正殿,一股浓重烟雾顶出,香火弥漫,传出阵阵诵经念咒之音。

    殿内云山雾罩,灯火幽明,隐隐可见司马丕与大师卢嘏二人打坐,相对诵经。此时天已渐冷,而晋帝司马丕却身着一身单衣,镇定自若。丞相司马昱道:“臣司马昱拜见吾皇万岁,万万岁。”庾希、谢安等一起跟随,齐呼万岁。

    二人终止诵经,司马丕对百官看都不看,漠然问道:“无朕旨意,卿等怎敢擅自闯宫?”

    丞相司马昱跪倒言道:“皇上多日不上朝,社稷多事,君王不可不理。”

    “朕修道便是理政,修仙全为苍生,卿等不察朕心,怎能乱讲?”司马丕道。

    司马昱道:“如今天已渐冷,皇上只穿单衣,万一染上风寒,有伤龙体。”

    “朕已服寒食散,通体变热,不仅可着单衣,还可进膳寒食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庾希奏道:“政事荒废,臣等忧心。自古教派与朝廷,各守其道,政道两路,不可混杂。”

    司马丕道:“卿言只是鄙俗陋见,自古世间混沌,盘古开天辟地,玉皇大帝掌管乾坤,历朝天子祭天,能得保佑的又有几人?朕开古今先河,修身道法,通冥天灵,正是为了天下苍生。”

    “臣等愚昧,不知这修道和治平天下,有何关联?”谢安道。

    司马丕道:“朕自登基,中原未复,二京未收,九州四海,亟待一统。只有政教合一,才有天人合一。如今,五斗米道广布人间,君民同心,修道正教,才有天下大同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若不上朝,这天下事......”庾希说着,心中犯难。

    晋帝司马丕说道:“丞相是朕的皇叔爷,全权主政,代朕行事,等朕修炼成辟谷之后,自会还朝。”

    “修炼辟谷?”司马昱一听,与庾希、谢安等人面面相觑,众人看看,谁都不解。

    司马丕这才转过脸,打量一班大臣,说道:“朕近来日日服用寒食散,倍感温盛,经络通畅,从明日起,朕将行辟谷之法,修炼七七四十九日,长生之术,莫不如此。都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一干大臣强闯阴阳殿,被司马丕训斥出来,王彪之道:“修炼辟谷,乃是隐士所为,非天子之事,如此下去,君将不君,朝将不朝。”

    庾希道:“事到如今,谁也说不动陛下,惟有再谏太后,逼天子回心转意,否则朝廷必为五斗米所乱!”

    “唉......”丞相司马昱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也罢,愿再谏太后者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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