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惶惶,百姓已悉数渡江,三日之内,不发援兵,只恐城池有失。”

    只见三国舅庾怿带着几分轻视,起身呵斥道:“你一小小内史,怎敢乱言成败,列位国舅在此坐镇,自有谋划。”

    “这......”

    “若不看你是宗室之人,早已乱棍逐出!”庾怿道。

    庾亮抬抬手,让三弟息怒,他说:“内史辛苦,先去歇息,自会派人回禀吴王。”

    司马勋道:“多谢国舅犒劳,在下不敢久留,自可返回。”

    .....

    司马勋求援兵,无果而回,乘船又返回江北,此时南门还有源源不断的百姓,等候登船。司马勋回到驿馆,拜见吴王。司马岳问道:“援兵几时能到?”

    “国舅要邾城再坚守半个月,到时必有转机。”

    “哐!”司马岳一拍桌案站起身,怒气横生,说道:“二十四万大军,竟无一营能援。国舅用兵,着实荒唐!”

    太守樊峻道:“既然国舅不肯发兵,请吴王、王妃尽快登船,再不撤走,赵兵一旦合围,就难以脱身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城中还有数千将士,本王要带所有人一起南渡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,此时危急,羯兵将至,不可犹豫。”

    这时,只听哐啷一声门响,将军毛宝闯了进来,面带惊慌,作揖道:“吴王殿下,城东、城西,皆有赵兵来犯,请殿下速走南门。”

    “百姓尚未走完,数千将士尚在城中,本王怎忍割舍?”

    樊峻也劝道:“殿下,我等不走,尤可战死,抛尸荒野;殿下不走,落入敌手,置王妃于何处?”

    司马岳好不容求到美人,事到紧急,心中自然舍不得把褚蒜子也扔在江北,无奈之下,司马岳才说道:“也罢,本王与王妃携民渡江。”

    众人从南门而行,毛宝、樊峻率兵,护送左右,最后的老弱妇孺,源源不断出城。只见东北方向,一阵尘烟荡漾,吴王司马岳驻足观望,问道:“远处可是羯兵?”

    “不好,应是赵兵杀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司马岳问道。

    樊峻道:“我与毛将军引诱赵兵,直奔青石崖,殿下、王妃可瞒天过海,渡江南去。”司马岳也是初到江北,并不知青石崖在何处,毛宝又道:“殿下不必多问,到时自有渡江之处。”

    “就依此计。”

    樊峻、毛宝调转马头,毛宝喊道:“前队掉头,随我去往青石崖。”

    吴王司马岳去往渡口,毛宝率大队人马呼啸而过,直奔青石崖。

    东北面而来的赵兵,一见晋兵上青石崖,也蜂拥追去。这才引走赵兵,掩护吴王司马岳渡江。百姓拖家带口,相继追随吴王,南渡长江,真见得:

    人哭泣,弦断筝,诱敌登崖别邾城。不见荆襄啸古韵,唯有江水骇浪澎。

    乱兵至,似天崩,战火驱走乱舟横。子民无辜饱兵祸,挥船南去慰苍生。

    天无誓,地无盟,一别几时可重逢?云护摇舟别故土,寒悲苦叹浪生风。

    流民泪,狼烟腾,满目疮痍食无羹。百姓遥拜祖先墓,君心偏安可知疼?

    从东北方向率兵追来的正是后赵将领李罴,此人身长八尺开外,面如熟铜,眉似板刀,熊目圆睁,大蒜头鼻子,一张海口,刚须如刺,头戴虎纹向天盔,身罩虎头雕纹甲,紫战裙,足蹬马靴,手中一柄长杆宣花斧。

    毛宝、樊峻手下兵马不过千余人,而李罴所率赵兵,足有万余。毛宝一举掌中大枪,高声喝道:“毛宝在此,谁敢来战。”

    李罴道:“某家在此,休得猖狂。”毛宝、李罴各自催马,厮杀一团,大战二十回合,难分胜负,毛宝一看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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