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“诸位爱卿,亲眼所见,妖道乱政,祸大滔天。堂堂天子,害成疯癫,哀家岂能容忍?”

    庾希作揖道:“歪门邪道,异教妖徒,罪不能容!”

    “今日之事,昭告天下,五斗米道,欺君害民,政教不可合一,人神本不相通,皇上是人,绝非是神,错服仙药,以致中毒,患疯癫之症。望天下子民,以此为鉴,勿入歧途。”

    司马昱道:“太后慎言,皇上服药,头脑疯癫,此事传出,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?”

    “信奉五斗米道者,何止数万?若不拿天子疯癫,训诫世人,那些蒙惑之人,怎能顿悟?难道献出谷米,整日食用童子尿、处子血、蝙蝠屎么?”褚蒜子道。

    谢安问道:“那卢嘏等人屯集的谷米,该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“所有献粮的米户,皆可凭造册道籍领回谷米,只要不中邪,都回去好生度日吧。”

    “遵太后懿旨。”众人道。

    皇帝走火入魔患上疯癫之症,不能再理政事,百官一致推举,由褚太后继续摄政,君临天下,等皇帝病愈,再作商议。后有宋代诗人徐积做《求仙》一诗为证:

    神仙不知真有无,其术可图不可图。得之不得存乎命,躁不以命良可吁。

    愚夫忘欲弃所爱,父母无子妻无夫。本求长生不死术,夭厥所寿残厥躯。

    晋帝司马丕中毒得了,疯癫之症,虽然传出去成了闲谈笑柄,但是也使五斗米道大失人心,逃出宫外的二弟卢敕,想宫外起兵,也未能得逞,只得潜逃。

    抱朴子受命诊治晋帝司马丕,一连数日不见好转,摄政的褚太后坐在含章殿,整日沉着脸,也无心政事。丞相司马昱、王彪之、谢安、车胤等大臣各跪坐两侧,褚蒜子道:“自从剿灭五斗米道,震服人心,妖乱散去,可是陛下疯癫之症,迟迟不愈,关乎社稷呀。”

    丞相司马昱道:“抱朴子多次试药,虽逼出体内剧毒,但陛下的心魔,却无药可医。”

    “哼!”褚蒜子道:“陛下的心魔,还不是这群道士惹出来的,抱朴子既然是天下道家至尊,就该为陛下医治心魔。”

    司马昱道:“这都前后忙了一月有余,已然如此,无药可施啊。”

    褚蒜子道:“陛下一日不愈,抱朴子一日休走,陛下若有好歹,哀家送他去见华佗!”

    “太后息怒,”谢安作揖道:“念在抱朴子当初抗疫有功,又有济世救人之德,请容臣去催促,宽限时日。”

    司马昱、王彪之、车胤、谢石等人也纷纷作揖叩首,为葛洪求情,褚太后道:“世人皆言,邪不压正,哀家再信抱朴子一次,让他设法求药,若不给大晋一个交代,哀家如何给天下交代?”

    “太后放心,微臣自去催促。”谢安道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皇帝修仙的阴阳殿,这几日已恢复了当初样式,牌匾也换回了宝光阁的字样。谢安来到宝光阁,只见晋帝司马丕依旧病卧床榻,嘴里胡言乱语的呻吟,旁边几个宫人左右侍奉。

    而葛洪打坐一旁,整日忙于求药,愁眉不展。谢安走到近前,作揖问道:“敢问抱朴子,陛下病情如何?”

    葛洪道:“陛下之疾,内受毒物,外受妖术,走火入魔,实难治愈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连仙师也无药可医了么?”

    葛洪摇摇头说道:“腹中毒物,尚可以泻药排除,可心中妖魔,何以治之?”

    “抱朴子可是当世神医,太医院百药皆有,无论如何,也需保住陛下龙体。”

    “唉......”葛洪长叹一声,道:“神医有药,也是草药,即使神医在世,只可治病,却不治神。陛下心神着魔,至今无药,又能奈何?”

    谢安道:“太后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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