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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着病重又不情愿的周太妃,褚蒜子强咽苦水,硬着说道: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太后,贱妾只剩这么一个儿子,只盼他此生,能如平民一般,远离皇族恩怨。”

    “太妃出言质朴,但事到如今,奕儿不登基,唯恐诸王做乱。不是哀家想选奕儿,而是天下只能给奕儿。”

    周太妃眼中露出一丝绝望,褚蒜子转身道:“庾希,宣旨!”

    庾希将懿旨托在手中,说道:“东海王接旨!”

    “儿臣司马奕听旨。”司马奕带家人一并跪倒。

    庾希读道:“太后懿旨:东海王司马奕,天资聪慧,秉性质朴,出身皇室,血统最嫡。逢天子中邪,妖人蛊惑,疯癫病重,危在旦夕。百官朝议,天子无嗣,奏请东海王以兄终弟及大礼,立为储君,改封琅琊王,入宫监国,永立江山。钦此。”

    “儿臣领旨谢恩。”琅琊王司马奕刚接旨起身,忽然眼放惊悚,“噗通”跪倒,只见周太妃,双眼不合,仰天而亡,司马奕几步跪行到病榻,连呼太妃,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众人心痛不已,悲伤难却,太后褚蒜子拭了拭眼泪说道:“太妃抚育两任天子,不幸病亡,当以太后大礼,授予厚葬。”

    “儿臣代母妃,叩谢太后。”琅琊王司马奕叩首谢恩。

    褚蒜子道: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哀家准琅琊王三日大丧,大丧之后,百官迎立入宫,监国政事,大赦天下。”

    东晋兴宁三年,公元365年二月二十二日,司马丕服仙药中毒,继而驾崩,时年二十五岁,谥号哀皇帝,葬于安平陵,史称晋哀帝。这便是:

    一味求仙误帝家,枉将龙体送云霞。长生焉可出穷限,永寿岂能无尽涯。

    土断曾为爱民事,寻仙今是自升华。千年庚戍难重祭,哀帝慨然随远沙。

    又有诗云:

    从来神医不治神,仙药入魔反误人。生老病亡轮两界,今缘前世总凡尘。

    错信邪术殉君位,枉食毒砂折贵身。珍惜光阴叹匆短,莫因飘渺未求真。

    晋哀帝驾崩,监国琅琊王司马奕,顺理成章登上皇位。各地官员络绎而至,进京贺立新君。入京的地方官,最远的当属驻守汉中的通吉亭侯司马勋。

    只因司马勋长年驻守汉中,远离京师,不知朝中事务,所以只是得知民间一些传闻,得知京师的变故。此时的司马勋在桓温、庾希之间,左右卖弄人情,已被加封了通吉亭侯。

    到建康第一件事,便是拜访护军大将军庾希。每逢回京,司马勋必然先拜访庾希,庾希自从洛阳之战,在朝中威望,如日中天,求访之人,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司马勋与庾希早年相识,都是故交,前面又得过司马勋的好处,庾希自然不避讳送礼人。

    二人相见,共坐上位,司马勋道:“末将此番回京,未见新君,先来拜访大将军,朝中有什么动向,还望多多点拨。”

    “侯爷多礼了,你我都是太后旧臣,共辅朝廷,有什么事尽管问,庾某知无不言。”

    “莫非大将军对付桓温已成竹在胸?”司马勋问。

    “实不相瞒,我已将小妹庾道怜,早早嫁与东海王为正室,新君登基,小妹便是皇后,我乃当朝国舅,即便桓温猛虎插翅,又能奈我何?”庾希道。

    “哎呀,”司马勋脸上露出一副大喜的样子,说道:“大将军荣升国舅,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
    两人作揖致贺,司马勋道:“令妹封皇后,大将军封国舅,双喜临门,末将不曾准备贺礼,只是略备些金银之物,还望大将军笑纳。”

    “伟长兄,你这是何必,你我兄弟,不必客气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还是笑纳了吧,礼多人不怪,就当给道怜入宫压箱底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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