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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郑道:“二弟有何良策?”

    裴邻看看四下无人,牵着兄长手腕,一起走出前厅,低声道:“少主无能,不如我等自立。”

    “这...即便我二人自立,也未必是夏侯澄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裴邻道:“小弟是连环计,先杀司马康,献其首级诈降,待夏侯澄等人受降入城时,伏而杀之。必败官军,到时再献汉中与秦王苻坚,岂不一举三得。”

    “嗯......妙,妙,妙呀。”裴郑脸上泛起一丝诡笑。

    裴邻道:“兄长与我回去调兵,晚膳时分,诛杀司马康,早定大计。”

    兄弟二人商议已定,趁着晚饭之前,回到府上召集亲兵,准备晚间兵变。

    明月高悬,惆怅败落的司马康在府上闲来无事,又无计可施,即便自知在劫难逃,也不忘花前月下,风流一把。厅堂内传出一阵琴音,司马康独自饮酒,桌前一个舞姬起舞,看着美人献舞,司马康连饮三盏,以解愁闷。

    正在沉溺舞乐之时,一个家丁跑进堂前,惊慌说道:“少主公,大事不好,城内哗变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酒醉微醺的司马康,两眼通红,瞪得溜圆,怒喝:“罢了!都退下!”

    舞姬和抚琴艺人,吓得各自退去,司马康道:“何人大胆,敢生兵变?”

    “像是裴氏兄弟。”

    “随我前去!”

    尚在酒意之中的司马康正要摘剑,只见第二个家丁闯入大堂,跌跌撞撞进来说道:“少主公快走,叛军闯进府了!”

    只听一阵嘈杂,但见裴郑、裴邻兄弟二人,率兵冲进前堂。司马康带着满身酒气,一手握剑柄、一手握剑鞘,厉声问道:“我父王在时,待二位将军不薄,因何反我?”

    裴郑道:“成都王已兵败,生死难料,大势已去。少主公主胸无大志,坐以待毙,我等欲投天王苻坚,岂能陪你在此等死?”

    酒力发作的司马康,醉眼昏花,猛然仰天大笑,笑声狂放,大喝道:“父王何必让我为太守,造反不成,反受其害!”

    看着门口堵满了叛军,司马康道:“不劳二位将军动手,我自了断。”说着,司马康拔出佩剑,引颈自杀,死在众目睽睽之下。

    司马康自杀,汉中已在裴郑、裴邻兄弟手中,裴郑问道:“二弟之见,下步该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裴邻道:“斩其人头,泡入盐水,我亲往夏侯澄大营,约定三日后献降。”

    “好,就依此计。”

    裴邻又道:“兄长切记,即刻派人向秦王求援,三日之后,待苻坚援兵到此,便献降秦国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裴氏兄弟一边向秦国求援,一边加紧筹备,抵御夏侯澄。二弟裴邻以使者身份,出使夏侯澄大营,献头诈降。

    来到帐中,大帐之内,端坐三人,主将便是夏侯澄,左边一人,身长八尺,面色乌黑,虎头熊眼,鼻宽嘴大,一副络腮胡须,满脸凶相。此人乃是副将桓罴,字展英。

    右边一人,身长七尺,虽是武将,长得俊美儒雅,白面郎君,细眉如剑,眼含秋波,鼻正唇薄,不留胡须,一副儒将之姿。此人乃是副将桓伊,字叔夏。

    桓罴、桓伊虽与桓温不是一家,血脉较远,但也都是桓氏族人,跟随桓豁。坐在正中的夏侯澄问道:“来者何人,出使何事?”

    裴邻作揖道:“在下裴邻,与家兄裴郑,本是汉中副将,今见将军引兵至此,不愿为司马勋父子效命,欲求献降。”

    夏侯澄道:“司马康乃汉中太守,他不前来,让我如何信你之言。”

    裴邻道:“只要将军肯等三日,三日之后,我便献上司马康人头,以首级为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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